“裴首席为什么会来姚氏?是……以什么身份呢?”问题一出, 在场人员皆竖起耳朵想听答案。
宋磬声淡道:“姚氏根基不小, 对古华意义非凡,姚总一离开,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自然会趁火打劫, 裴首席来此不为私心, 只想替古华稳住姚氏。”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大家意料。
不说有没有人信,至少明面上无可指摘, 既不能指摘裴野鹤越权,还得赞他一声大义。
裴野鹤回来得很快,像是怕他走了有人欺负宋磬声一样,一来就不着痕迹地在他面上扫了一圈, 看他有没有不高兴。
宋磬声与他对视一眼, 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裴野鹤的爱与在意向来不加遮掩, 又因为他在外人面前太过冷漠,就显得他对宋磬声的热枕更加明显。
他们眼神交汇的动作很轻微, 可在场的都是心思缜密的人,注意力还一直放在他们身上, 哪能错过这眉眼间的小官司。
众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一时全都惊住了。谁不知道裴首席压根不容人近身,别说绯闻了,他身边连活人都少,如今却和姚总身边人四目相望、眉目含情,再加上姚总死得突然,很难不令人想到更多阴谋。
不过没人蠢到和裴野鹤过不去。姚总已死,他背后又没人,犯不着为他和裴氏对上,这个庞大的氏族几乎把持着古华国大半政权,水是不一般的深。
来势汹汹的董事们最终还是夹紧了尾巴,在裴野鹤的震慑下收起了自己的心思,选择默默观望姚氏的局势。
董事会开了一上午,宋磬声回办公室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人群一散,裴野鹤就换了幅表情,一脸笑意的凑上来邀功。
宋磬声拿文件挡开他的脸,将人用完就丢,“监察厅这么闲吗?你不用上班?”
裴野鹤靠在办公桌上,一手后撑着桌面,被宋磬声赶人也不沮丧,懒散道:“我不也工作了吗?给他们抓了个叛徒。”
这倒也是。
宋磬声扬唇一笑,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裴野鹤松了口气,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道:“你终于笑了。”
“多笑笑,”他用食指点上宋磬声的脸颊,“你笑的时候,我就像在太阳底下走了一圈一样,浑身都是暖的。”
宋磬声不以为意,总结道:“夸张。”
裴野鹤笑而不语。
宋磬声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他的感受,可反过来一想,宋磬声要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感觉,或许就意味着他真的动心了。
裴野鹤也不是什么闲人,监察厅虽没了他也能转,可他到底是首席,重大决策总是要露面的,一些重要人物的拷问也得他出场,所以他在和宋磬声共进午餐之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本就空旷的办公室就更大了。
宋磬声以前很宅,不爱出门,也不爱与人有私交,可在墓山的九年多少改变了他的习惯,虽然还是不爱与人交流,但他也不喜欢一个人呆着。
他起身拉开办公室大门,就见林秘书匆忙起身道:“宋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宋磬声摆了摆手,“没事,想开门透透气。”
林秘书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新风系统,见它正好好运作,心里虽有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点头道:“哦哦,好的,那您有事就叫我。”
宋磬声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原位。
办公室虽然还是空旷,可时不时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