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行吧。你不想要的话就给我那个,给我那个!我早上洗过澡。”李京如跳上床,朝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关万春把西装脱下挂在衣架上,轻笑道:“色鬼。”
这个词是他最近才学会——从李京如出口成的章里捡回来的。
类似的还有好色之徒、色狼、臭流氓、咸猪手、淫/魔……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这方面尤其五花八门。饶是他借着血统上的优势,成为海外人士中的佼佼者,也时常觉得词汇量需要再精进一些。
冬日早晨,微寒袭人,小院中的平房仍是灰砖白窗棂,与以往每一日皆无不同。玻璃窗后是窗帘的层层遮掩,白天路过的话完全看不出内里是在开着灯或是未照明。
穿过墙壁,世界像铺上了一层薄纱那般,任凭谁努力想要看清,仍有隐形眼镜滑片时那种朦胧感。
犹如电影开幕,薄纱以很慢的速度隐退。
“慢…好…….等一下…”
模糊声响溢出,画面在音量的提高中渐次清晰。
李京如陷在柔软又暖烘烘的床褥里,睫毛不由自主轻颤。
他黏糊糊道:“好舒服。”
关的服务意识很好。
他感受得到自己的体温慢慢爬升,好像置身蒸笼之中,透明热气腾腾飘上来,身体被一点点蒸熟,发生奇妙的变化。
化学反应发生的地方若被看清,大抵会被打上难登大雅之堂的标签。
他管不上那么多。
小小蒸笼容纳不下堆积的感官刺激,他的快乐扩充得有一座城那么多,最后城墙沦陷,敌军倾轧,他的世界炸成一片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的白。…
李京如躺着双手架在脑后,还在脑中有滋有味地回想。他翘着腿,称赞:“你越来越会了。”
关万春在卫生间漱口,探出个脑袋,意有所指道:“进步大的是你。”
李京如弹坐上来,气急败坏:“你xx&*……&¥#¥”
他第一次要求关万春给他x是在蒙巴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那天他太过激动,导致土枪到处乱指,把关万春生生戳到干呕。
关万春被他猴急的样子惹恼到,当场就拍拍手不干了,说:“我现在知道你之前那个女朋友为什么出轨了。”
李京如气得要死,忍气吞声到半夜,然后把睡熟的关万春一脚踹下了床。月光下关万春脸黑成平底锅,牙关紧闭,很像是要把他杀掉。
关万春出门的时候恰好又碰上那个叫何骍的小朋友。
何骍并不喜欢他,他看得出来。
让一个男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排斥感,光靠友情可远远做不到。
“你跟京哥的关系很不普通,是吗?”何骍叫住了他。
“是啊。”
关万春轻声回答。
当夜。通往机场的道路上,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平稳行驶。
后座,关万春一半侧脸陷在黑暗之中,看不出表情。他交叠着双腿,手自然交叉,问道:“兰登回国了?”
助理在开车,道:“根据探察到的航班信息,是的。”
“很好。”关万春在手机上输入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嘟…嘟…嘟…
“之前让你查的那个人,对,兰登·科尔曼,查到哪里?”
“您让我往情人关系与夜间活动这个方向查,确实有许多段突兀的空白,像是人为抹掉的痕迹。从这方面入手得到了一些线索,我发送至您邮箱。”
关万春的语气很淡漠:“别发那个邮箱,另一个,你知道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