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陛下喜欢就好。”
祝蔚煊:“将军有何事要同朕商讨?”
赵驰凛正色道:“是关于岭南流寇一事。”
祝蔚煊也严肃起来:“坐。”
岭南近期出现盗匪,烧杀抢夺,而且规模还不小,有小一万人,当地官员根本镇压不住,特地八百里加急请求陛下支援。
今早朝堂上就是在讨论此事。
这盗匪的数目不小,若是不解决,恐成祸端。
赵驰凛:“臣愿意去岭南。”
祝蔚煊丝毫不意外,“朝堂上是没人了吗?”
赵驰凛:“陛下也知道,臣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些大臣多是文臣,亦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自然都不愿意去。”
祝蔚煊没说话,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将军确实合适,可他的那些大臣,除了催他立后纳妃开枝散叶,遇到危险之事就当缩头乌龟,实在令他心烦。
且不说将军这回来还没过上几天安稳舒坦的日子。
赵驰凛倒不在意这些:“臣去北营挑些将士,刚好去历练一番。”
“还请陛下批准。”
祝蔚煊:“将军打算带多少人去?”
赵驰凛:“对待这些盗匪,在精不在多,臣还未见过北营那些将士,暂时不能下定夺,等下午臣去北营探一探。”
祝蔚煊:“虽说在精不在多,可那些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是将军在战场上行军打仗所遇到的,朕以为还是多带些人镇压。”
赵驰凛看着陛下。
祝蔚煊:“怎么?”
赵驰凛:“要是镇压,那就要比那些盗匪多上一倍的将士。”
祝蔚煊好似根本不在意让他率领那么多人:“那又如何?”
赵驰凛笑了笑:“陛下信任臣,臣很高兴,不过也请陛下相信臣,臣并不是自狂,回来途中这些盗匪,臣也领教过,知道如何应对。”
其实,若是将军真的要那么多人,陛下也会给的,可他却没有。
祝蔚煊:“……那就等将军下午去北营探探那些将士们的底再做打算。”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不得不考虑另一件事,这去岭南剿匪少说也要半个月,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赵驰凛:“就这几日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祝蔚煊:“嗯。”
赵驰凛想到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陛下了,不免舍不得,伸手覆在了陛下搭在案台上的手,“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可别又起了立后的心思。”
祝蔚煊:“……”
赵驰凛更加得寸进尺,捧起陛下的手握住:“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身旁,不能伺候陛下,臣先欠着,等臣回来再好好伺候陛下。”
四目相对,本来还是严肃讨论国事的氛围陡然转变。
祝蔚煊抽回了手,不咸不淡道:“将军操心的事可真多。”
赵驰凛追问:“陛下答应臣吗?”
祝蔚煊却不正面回应:“将军以为呢?”
赵驰凛:“臣不敢自作多情。”
祝蔚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勾了勾唇:“朕以为将军没有自知之明呢,毕竟将军也不止一次自作多情了。”
赵驰凛:“……”
不过陛下眼底漾着浅笑,眸光璀璨,并无气恼,似有打趣之意,实属难得。
祝蔚煊对上将军投过来一瞬不瞬的目光,那沉黑的眉眼如浓墨一般晕染开,露出最里面很容易就察觉到的深情。
陛下被他看的不自在。
“……看什么?”
赵驰凛:“陛下姿仪华彩,璀璨夺目,臣每次见陛下都觉得心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