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勉强镇定道:“可能是臣保养得当,将军整日在边关风吹日晒,所以会显得沧桑。”
祝蔚煊:“哦?可法师看起来不过双十,这么多年好似一点变化都没有。”
净无:“陛下说笑了,怎么可能没变化,那不成妖怪了吗?”
祝蔚煊手转而按在了他那对招子上,似是发现了新鲜之事,突然意味不明轻笑了一声。
净无这下真的慌了,赶紧闭上了眼睛。
祝蔚煊收回手:“当真是有趣,法师的眼珠子原来不能转动啊。”
净无忙道:“回陛下,臣这眼睛其实是坏眼,出生就坏了。”
祝蔚煊淡道:“怪不得一直覆着,骗人说是双赤眼。”
不等净无开口,就听到陛下轻描淡写问了一句:“法师是人吗?”
如湖底一声惊雷炸开。
净无:“陛下,您,您真会说笑,臣当然是人。”
祝蔚煊冷道:“朕从不说玩笑话。”
陛下的手又摸上了净无的脸,“法师这皮肤,冰凉毫无温度,不像是人的体温,别真是那怪谈里的妖精吧,或者就是什么梦灵?”
净无:“陛下,臣只是打小就体寒,这世上哪里有妖精,臣也不是梦灵,陛下,臣冤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臣是货真价实的人。”
祝蔚煊不信,不能怪他多想,他在梦里见过另一个世界,别墅里的那个小机器,和人就很像,能说会动,却不是人。
净无这双眼睛是坏的,却能行走如常人。
净无也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他绝非寻常人。
书房外。
孙福有阻拦道:“将军,陛下和净无法师在里有要紧事商谈,您不可进去打扰。”
赵驰凛面无表情道:“陛下一人和法师在里头这么久,万一出什么事,你担待得起?”
孙福有无奈:“瞧将军说的,陛下只是和法师说事罢了。”
赵驰凛见他坚持,便言:“陛下和法师聊了这么久,想来也口渴了,公公不敲门问问?”
孙福有:“……”
虽然知道将军的意图,孙福有到底还是扣了扣门。
房内。
祝蔚煊没理会外头,而是慢悠悠问:“法师怎么证明?”
净无:“臣可以给陛下看看。”
门从外面突然打开,净无跪在地上,腰带刚落地,而陛下的手还来不及从他脸上拿下。
赵驰凛抬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孙福有跟在后头,着急忙慌解释:“陛下恕罪,实在是将军担心陛下的安危,奴才没拦——”
待看到书房内的情形,孙福有瞪大了眸子,噤了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怎么——
祝蔚煊现在没空搭理他们,“都出去。”
孙福有差点没站稳不敢再看,赶紧躬身退出,可将军却没听,反而走上前。
孙福有知道将军肯定是不会出来,只好从外将门关上。
赵驰凛大踏步走到二人身旁,看着祝蔚煊问:“陛下和法师什么谈话需要解腰带?”
祝蔚煊淡定地收回手,拿一旁的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指尖,“出去。”
赵驰凛却没动。
净无默默捡起腰带,整理好衣裳,又带上绸带,一开口就是:“将军,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瞬间就不对劲了。
祝蔚煊:“?”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