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见陛下不知在想什么眉头越皱越深,“陛下何必想那么多?及时行乐不好吗?”
祝蔚煊瞪着他:“闭嘴!”
赵驰凛却直言不讳:“陛下私底下不要把臣当成将军,忘掉臣这个身份——”
祝蔚煊冷脸嘲讽道:“你要没有将军这一功臣的身份,脑袋早就不知搬家过多少回了。”
赵驰凛被堵的一时之间没话。
祝蔚煊是天子,他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将军不懂事,他不能跟着一起放纵,“朕也不想管你了,如果以后将军若还是这样,就不必再进宫见朕了。”
赵驰凛从陛下的脸上看出认真之色,似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开口的。
祝蔚煊:“将军起来吧,不必跪了。”
赵驰凛:“陛下要是觉得不高兴,可以罚臣。”
祝蔚煊并不接他这话,淡声道:“一会朕召太医给你看看。”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已经抓住他的胳膊,不再是厉言疾色,语气堪称温和:“将军起来吧。”
他这副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赵驰凛宁愿他发脾气。
陛下罕见地反思了自己过往的行为,因着梦中之事,他从一开始待将军就是不同的,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
也不能全然怪到将军头上,将军没有梦中的记忆,他当时惩罚将军的那些,于普通的君臣间实在过了,才导致将军如今这般。
以后不能这样了。
孙福有进来之前,已经做好要面临狂风暴雨的准备,不曾想,殿内风平浪静,陛下神色如常,只是交代他召刘太医过来,将军看不出任何表情。
祝蔚煊坐在主座慢慢喝着茶,“将军现在不想成亲,就和老夫人说朕还在替你物色。”
赵驰凛没吭声。
祝蔚煊也没生气,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估计还有些难受,便大度地原谅了他的失礼。
孙福有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只觉得将军实在是肆意妄为了,陛下和颜悦色同他说话,他竟然还装听不见。
待反应过来陛下说的内容,不想成亲?孙福有实在搞不懂眼下是何状况,不过他只知道即便再如何,也不能不敬陛下。
孙福有觉得如今将军这般,都是陛下太过纵容导致的。
很快,小栗子过来禀告:“陛下,刘太医到了。”
刘太医背着药箱过来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本来刘太医还想和将军打招呼,无奈将军不在状态,压根没看他,只能作罢。
祝蔚煊:“免礼。”
“其他人都退下。”
殿内只剩陛下,将军还有刘太医三人。
祝蔚煊直接开门见山:“先前说将军那.话儿受损得好好调理,如何调理?”
刘太医闻言走到将军跟前,给他探脉。
祝蔚煊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如何?”
刘太医收了脉诊,朝祝蔚煊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祝蔚煊:“讲。”
刘太医:“将军实在是忧思过甚了,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祝蔚煊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赵驰凛,收回了视线,“给将军治。”
刘太医:“这心里的病,得靠将军自己排解。”
祝蔚煊:“那就先治他那.话儿,其他的日后再说。”
刘太医斟酌道:“将军那.话儿,说难治倒也不难,只是将军他……如今并无妻妾,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