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这才放下书,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驰凛,“起来吧。”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也从凳子上起身,就见将军去取他的外袍,陛下觑着他。
赵驰凛顿了顿,又将陛下的外袍给放了回去,“那臣先告退。”
祝蔚煊:“嗯。”
赵驰凛迈脚又顿住,同祝蔚煊说道:“陛下别生臣的气了。”
祝蔚煊和他对视:“将军还在意朕生气?朕看将军巴不得把朕给气死。”
赵驰凛:“臣舍不得的。”
祝蔚煊实在懒得听他这些胡言乱语,黏黏糊糊的话,“滚!”
赵驰凛下了马车,孙福有进来,见陛下只穿了件寝衣,也不敢做多想,取外袍伺候着陛下穿上。
祝蔚煊:“将军的府邸应当修葺好了吧?”
孙福有:“是,昨日过来回禀,府上已全部修葺妥当。”
祝蔚煊:“嗯。”
马车一路驶进了皇宫。
赶了一天的路,陛下回去之后也没歇下,去了御书房,拟圣旨关于将军的封赏。
孙福有在一旁研墨着。
祝蔚煊写完圣旨后拿玉玺盖了章,让孙福有收好,明日早朝时宣读。
等忙完这一切后,祝蔚煊才去用膳。
孙福有伺候着陛下用膳,却见陛下在走神。
“陛下?”
祝蔚煊:“嗯?”
孙福有只以为他没胃口,劝道:“陛下,您多少吃一些。”
祝蔚煊突然道:“孙福有,今日将军说朕吃的比平时多。”
孙福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陛下若是喜欢,奴才让御膳房明日也做晌午将军买的那些。”
祝蔚煊:“将军那是拐着弯说他伺候朕用膳比你伺候的要好。”
孙福有:“……”没看出来将军竟如此不要脸!
“陛下这般说,可也是觉得奴才伺候的不好?”
祝蔚煊:“朕没这个意思。”
孙福有却抬手擦了擦眼。
祝蔚煊:“……”
孙福有:“奴才每日只盼着陛下能有胃口多吃些,没想到将军背地里竟觉得自己没伺候好陛下。”
祝蔚煊哪里料到孙福有竟然联想到这层因素,只好替将军解释:“他也没那个意思。”
陛下就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顺口和孙福有说了一嘴,没想到倒让孙福有委屈了。
可陛下也不能说将军背地里变着法想和孙福有争宠吧?
孙福有当然知道将军是何意,他如何能让将军取代自己的位置,再说他伺候陛下多年,谁都没有他伺候陛下伺候的好!
“奴才虽然愚钝,但也能听出来将军这番话是说奴才的不是。”
祝蔚煊:“……也是朕对他太纵容了,倒让他口不择言,得意忘形了。”
孙福有听出陛下的袒护之意:“奴才也不是怪将军的意思,奴才就是难受没伺候好陛下。”
祝蔚煊只好宽慰道:“没有的事,你伺候朕多年,你如何尽心的,朕都看在眼里,将军,他也没那个意思,他就是随口一说,可能只是想同朕夸他自己。”
“行了,眼泪擦一擦,叫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