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不是乱七八糟的话,臣所说句句属实。”
祝蔚煊:“……先坐下。”
赵驰凛:“谢陛下。”
祝蔚煊对上将军投过来有些黏糊的目光,忙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口干,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赵驰凛突然道:“陛下上次伤了臣的心。”
“臣当时醒了,特别想见陛下,于是迫不及待过去,却被陛下那般嫌弃。”
祝蔚煊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话,迅速把水咽了下去,才没喷出来,眉不自觉拧紧了,“将军,你……”
这不行,这都已经无所顾忌,这可和陛下所想的退至君臣守礼截然相反。
祝蔚煊当即严肃道:“将军以后要谨言慎行,朕对你的纵容是有限的。”
赵驰凛却无畏道:“陛下若是想罚便罚吧,刚刚那些话都是臣心里话,臣从未同除了陛下以外的人亲过,扌莫过,臣的清白日月可鉴。”
祝蔚煊实在是无语了。
这只是上次因着药效亲了亲,扌莫了扌莫就抓住不放,这若是叫将军知道梦里之事,那不得直接逼他立后了?
“将军慎言。”
赵驰凛:“陛下不想听,那臣就不提了,陛下心里知道臣的清白就是。”
祝蔚煊都听不下去了。
孙福有被叫进来,见马车内气氛又有变化,让他说不上来的诡异。
陛下的神色似恼又不是,似嫌弃却不尽然,还带了点无可奈何。
而将军在他进来之时,已经收了神色,面上无甚表情,眉梢隐隐带了点似有若无的愉悦,想来心情比陛下要好。
孙福有内心沉重,陛下到底还是年轻,不是将军的对手。
孙福有立在祝蔚煊身旁:“陛下,这雨一时半儿有些停不下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今到了晌午,总不能叫陛下只吃些点心,还是有些凉掉口感不佳的点心。
祝蔚煊倒是不在意,他也没什么胃口:“等雨停。”
赵驰凛:“臣骑马去前——”
祝蔚煊:“将军坐这就是,哪也不用去。”
赵驰凛:“臣担心陛下会饿肚子。”
祝蔚煊:“……”
孙福有万万没想到自己还在跟前,将军竟直接说这种暧昧的话,他只能做没听到,掩饰性地给陛下倒了杯茶水,同时又给将军也倒了一杯,让自己忙碌些。
祝蔚煊无语地瞪了赵驰凛一眼,“朕不饿。”
赵驰凛还要再说。
祝蔚煊:“闭嘴。”
孙福有沉默不语,赵驰凛也不再开口,马车内瞬间寂静无声。
祝蔚煊端起茶盏又饮了一杯。
孙福有:“陛下,要不奴才让刘统——”
去行宫之时,途中就是刘统领给陛下去买的吃食。
祝蔚煊:“不必,朕没胃口。”
说着冷淡地瞥了一眼赵驰凛,好似在传达都是因他。
赵驰凛毫不避讳地和陛下投过来的目光对视着,“臣的错。”
祝蔚煊警告地剜了他一眼。
孙福有把二人的互动看在眼中,“……”
最后孙福有很识趣地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