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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

陛下当即面无表情, 不带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却不想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陛下?”

祝蔚煊脚步顿住,只好转过身:“将军。”

赵驰凛上前一步走近, 同祝蔚煊行礼:“陛下过来是有事找臣吗?”

几日不见,赵驰凛陡然见到陛下过来,心蓦地猛烈跳动,努力控制住躁动的心,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平淡些。

祝蔚煊面上比他还要冷淡:“朕就想问问将军好了没?”

赵驰凛:“臣好多了,虽然还是没反应,不过已经不痛了。”

二人立在院外,举止都很端方。

祝蔚煊:“将军别太忌讳看病,还是要让太医给仔细调理着,别到时候时间拖久了,治不好可就麻烦了。”

赵驰凛:“……”

祝蔚煊:“哦,对了,明日启程回京。”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看他这态度,心里更加不爽,转身就走。

赵驰凛忍了又忍,最终没追上去,只是立在原地,丝毫不掩饰眸中浓烈的情绪,似一张天罗地网,罩在陛下的背影上。

陛下不是总说他逾矩越礼,让他谨言慎行,那他就按陛下所说的,守君臣礼节。

赵驰凛不是傻子,他自是能感受到陛下对自己是有情意的,今日陛下孤身一人过来足以说明。

可陛下对他的态度又反反复复。

他要让陛下认清内心,于他们之间,恪守礼节真的是陛下想要的吗?陛下真就喜欢他那般吗?

孙福有见陛下冷着一张脸回来。

“准备弓箭。”

孙福有忙叫人去取。

一炷香后。

人型靶子又被扎成了刺猬,可见陛下心中的怒火烧的是有多旺,孙福有顿时明了,这惹陛下生如此大的气之人定是将军。

祝蔚煊扔掉弓箭还觉得不畅快。

孙福有只好劝道:“陛下,您仔细气坏身子。”

祝蔚煊面无表情,不肯承认:“朕没生气,朕只是许久未活动筋骨了而已。”

孙福有:“……那陛下您要练剑吗?”

祝蔚煊:“嗯。”

半个时辰之后,陛下鼻尖都沁出汗了,白玉的面颊似沾了些胭脂,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气息很不稳。

孙福有拿帕子给他擦着汗,心疼道:“陛下,今日就别活动筋骨了,明日还要赶路,莫要太劳累。”

祝蔚煊突然骂了一句:“不知好歹!”

孙福有给他擦汗的手顿了顿,不太确定:“陛下是说奴才吗?”

祝蔚煊冷着脸:“朕是说将军。”

陛下也只有孙福有可以说一说了。

孙福有其实也猜到,顺着陛下的话问道:“将军怎么惹着陛下了?竟让陛下如此生气,这几日好像都没见将军过来。”

祝蔚煊丢掉剑,冷哼:“朕不过就只是说了他两句,就同朕闹起脾气来了,不来更好,整日往朕跟前凑,朕还嫌烦。”

陛下口是心非的时候,话就会变多,孙福有最是了解,他要做的就是顺着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天子,说什么将军听着便是,将军如此不懂事,岂能同陛下闹别扭?”

祝蔚煊:“所以朕说他不知好歹,朕是天子,他做错了事,朕还训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