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
冷淡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赵驰凛合上玉带扣,抬眼只见陛下表情也是淡淡的。
“臣没有。”
“朕说过,这些不是将军该做的。”
赵驰凛没拿陛下恕罪这套说辞,而是说道:“没有陛下的准许,臣下次不会了。”
祝蔚煊哼了一声。
赵驰凛望着他:“陛下恕罪。”
二人离得极近,将军的手还放在陛下的腰带上。
祝蔚煊忍不住训道:“……下次不准这般逾矩了,成何体统。”
赵驰凛:“陛下教诲,臣铭记在心。”
祝蔚煊:“还不松手。”
赵驰凛这才将手从他腰上拿开。
孙福有听到里头的动静进来,不曾想陛下已经穿戴整齐了,唯有那瀑布似的黑发垂在腰间,忙吩咐宫人送洗漱器具,他则是走过去为陛下梳发。
祝蔚煊坐到梳妆台前,孙福有感受着寝殿内的暗潮涌动,只做不知。
赵驰凛:“陛下,臣先告——”
祝蔚煊却打断:“将军留下洗漱完,陪朕用膳。”
赵驰凛自然不会拒绝:“是。”
孙福有给陛下梳完发,伺候着他洗漱,而将军留下,也在一旁洗漱。
用过早膳后。
祝蔚煊依然没有放将军回去休息,而是说道:“朕还有事要同将军交代。”
赵驰凛并无异议,跟着陛下去了书房。
祝蔚煊确实是故意的,他这夜算是休养了,将军熬了一宿,定是困倦,白日里他也不准将军去休息,如此这般,到了夜间将军定会精力不济。
梦里多少也会有些影响的吧。
……
祝蔚煊突然停下:“将军困不困?”
赵驰凛在同陛下说边关之事,陛下让他事无巨细地将自己在边关每日都做什么讲与他听,美其曰了解将士们在边关的生活。
对于陛下今日的反常,赵驰凛岂会不知,之前他一宿未睡,陛下定会叫他好好休息,断不会还拉着他让他讲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陛下仿佛是不想让他休息。
赵驰凛:“臣还好。”
祝蔚煊:“将军是不是心里疑惑?”
赵驰凛也没问疑惑什么,仿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回道:“陛下这般做定有陛下的道理。”
祝蔚煊哼笑:“这是朕在惩罚将军。”
“将军不听朕的话,总是越礼,所以朕这是在惩罚将军,不准将军休息。”
赵驰凛:“……”
祝蔚煊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朕偏不叫将军睡。”
赵驰凛只觉得陛下耍小性子都是那么的招人喜欢,“陛下要罚臣,不准臣睡,臣便不睡。”
“只不过陛下待臣真好。”
祝蔚煊:“?”
赵驰凛:“臣听闻净无法师每次惹陛下不悦,陛下都杖责法师。”
“臣也屡次惹陛下气恼,陛下却没有杖责臣。”
祝蔚煊冷脸:“将军想多了,只不过将军是有功之臣,否则朕早就摘了你的脑袋。”
赵驰凛含着笑:“臣知道陛下不会。”
祝蔚煊:“……”
“今日一整天都不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