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膳时,就注意到陛下对吃兴致缺缺,吃的不多。
不过食不言,他也没过问,按陛下的性子,没准还要训他多嘴。
祝蔚煊却主动开口,仿佛随口一说:“将军胃口倒是不错。”
赵驰凛放下筷子,回道:“还好,臣没有那么挑嘴。”
祝蔚煊心说怪不得长的这般魁梧,“挺好。”
他二人在屋里头用膳,祝蔚煊就没让孙福有在跟前伺候,交代孙福有吃完早饭后,准备一下,启程回去。
赵驰凛用布菜的筷子给祝蔚煊夹了些蛋饼丝放他面前的碟中。
祝蔚煊:“朕不喜欢吃。”
赵驰凛默默又把那蛋饼丝夹到自己碗里。
“陛下喜欢吃什么?”
祝蔚煊的喜好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即便和他一起用膳,也无法窥探一二。
“多嘴。”
赵驰凛其实刚刚吃饭时留心观察过,陛下每样菜都夹过,唯独刚刚那个蛋饼丝,陛下咀嚼的没有那么慢,这才试探地给他夹了些。
“陛下恕罪,臣自作主张了。”
“下次不准再犯。”
“是。”
祝蔚煊没再动筷子了,喝了小半碗粥。
他的饭量和赵驰凛相比,确实是不够看的,那一桌子的早膳最后全进了赵驰凛的肚子。
祝蔚煊不由得看了将军好几眼。
赵驰凛面不改色道:“让陛下见笑了。”
祝蔚煊最终说了一句:“能吃是福。”
陛下语气稀疏平常,将军只当陛下是夸他。
因着昨日赵驰凛发热昏睡,祝蔚煊本来还打算给他租辆马车,现在看来显然也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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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早,并未太过炎热,时不时还有微风拂面。
祝蔚煊骑着马,赵驰凛落后些许,跟在他身旁。
赵驰凛的马儿,和他人一样也是威风凛凛,比旁的马要高大许多。
祝蔚煊从他潇洒地翻身上马时就注意到了:“这是将军的马?”
赵驰凛:“挟风跟随臣好多年了。”
祝蔚煊知道他们这些将士在战场上打仗时,坐骑是他们最好的帮手,感情自然深厚。
赵驰凛邀请道:“陛下要不要试试臣这匹马?”
祝蔚煊:“……以后再说吧。”
赵驰凛见状也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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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半路程时。
赵驰凛表情瞬间冷凝严肃,沉声道:“陛下当心。”
祝蔚煊瞧着前方数十人,浩浩荡荡过来,手握着缰绳停了下来。
刘升武也注意到前方来者不善,忙骑马至前方,同他们交涉:“来者何人?”
拦住他们的那些人,打着赤膊,扛着大刀,面露凶相。
为首之人,刺青从脖子到月匈膛,手臂也是,瞧着格外凶神恶煞,“是你爷爷,识相的赶紧留下过路银。”
竟是遇到劫匪了。
“保护公子。”
几人一并上前,挡在了祝蔚煊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