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没有侍卫保护朕,朕自己又,嗯,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六个字说的极轻,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
孙公公再次跪在了地上,这事也太棘手了,难不成陛下这个梦还是连续做的吗?
“奴才——”
祝蔚煊打断道:“给朕想办法。”
孙公公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多什么嘴啊,现在好了,不过做下人的自然要为陛下分忧,“陛下,您有没有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祝蔚煊旋即睨了孙公公一眼:“放肆!”
胡说,他从未想过此事!
陛下长这么大,连自.渎都未有过!
孙公公当即伏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的意思是既然这是陛下的梦,那这个梦就可以由陛下操纵。”
祝蔚煊曲起手指一下一下扣在台面上,“你的意思是?”
孙公公:“陛下您可是真龙化身,这世上还有您不能惩治的人吗?就算是在梦中您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您的梦里,自然也是您最厉害。”
祝蔚煊显然是听进去了:“起来吧。”
孙公公从地上起身,不免又有些担忧,陛下接连梦到同一个人,这怎么看都有点邪乎,“陛下,这个人您从未见过?”
祝蔚煊:“嗯。”
陛下记性一向好,此等过目不忘的相貌,他见过自然会记得。
孙公公:“那陛下可还记得他是何相貌?”
祝蔚煊:“自然。”
化成灰他也能识得。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
孙公公:“奴才斗胆说一句,陛下今晚若是惩治了此人,明日他不敢再入陛下梦便罢了,若是明日此人还来,还请陛下着画师将此人的画像做出,请法师做法将此画像焚烧,切莫让此人损了陛下的龙体。”
祝蔚煊:“……”
孙公公只以为陛下在梦中和此人比试不是对手,哪里知道陛下和人此比试非他想的比试。
且不说陛下长了一张清心寡谷欠的脸,又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孙公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陛下做的是春.梦。
祝蔚煊抬手:“知道了,出去守着。”
孙公公躬身退出御书房。
祝蔚煊开始在奏折上做朱批,过了一会,奏折上的字突然幻化成一张悬着笑意的俊脸,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满是不怀好意,眼神透着冒犯,可不就是大不敬。
陛下极其看不惯他这副模样,等反应过来,奏折上被他用朱笔打了个大大的叉。
“……”
祝蔚煊反应过来,淡定地在一旁朱批:字太丑,要勤练。
接下来则是心无旁骛将奏折全部批阅完。
今日有风,天空阴沉沉,似是有雨,夏季太过炎热,祝蔚煊好久未去御花园散心,这会儿摆驾御花园。
凉亭桌面上摊开着宣纸,一旁是丹青颜料,很快就下起雨,雨水顺着四角飞檐下坠仿佛珠帘一般,很是凉爽。
祝蔚煊手执毛笔不做思考,在宣纸刷刷作画。
孙公公目光落在纸上,陛下没给此人画五官,只有一个脸部轮廓,不过这个头发和衣裳有够奇怪的。
祝蔚煊满脑子都是男人讨人厌的神情,自然不想画出来,将笔搁置,坐到一旁的圆凳上。
孙公公:“陛下不画了吗?”
祝蔚煊淡声道:“面目可憎。”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