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他的元神发出一声怒啸，须发皆张，整个识海电闪雷鸣，狂风骤起。

「轰隆隆……」

终于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识海发出最猛烈的震动，宛如天翻地覆了一样。

卫凡只觉得元神一沉，像是头顶被重物压到了一般。

一直没有再生长的道，终于在这一刻激增，破空了空间的限制，从识海生长进入外界的大「天地」之中。

「锵锵……」

刹那间，「天地」风起云涌，之前的那些触手，枝丫一般与天地大道连结的东西，此刻开始发生急速蜕变，化作秩序链条和天地大道进行连接。

化作秩序链条之后，吸取大道之力的能力明显不是之前那种「触手」能比。

如潮一般的大道之力狂涌，简直像是决堤了一般，令卫凡有种「吃撑」了，道要被涨爆的难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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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经疯狂运转，大道天音响彻，快速炼化大道之力。

他知道这是道突破识海之后的第一个考验，道若是被这汹涌而来的大道之力摧毁，那什麽都是空谈，就算侥幸不死，一生也将止步法相境界。

不过他的道乃是三皇经凝聚出来的东西，又经过万道钟形成之时的洗礼，坚固无比，再加上意志威能的护持，大道之力就算再汹涌一些，也摧毁不了他的道，也就是有些难受罢了，根本没有出现功法描述里，那种道被冲击出裂痕的情况。

事实上这也是当初顾青山不要他修炼太多功法的原因，修炼功法越多，凝道的速度是越快，但是突破大圣之时也越凶险，一条大道的大道之力冲击，和十条大道的大道之力冲击自然不一样。

如同李剑尘那样只修一条大道的人，虽然修炼过程缓慢，但是在突破大圣境界的时候，因为牵涉的大道只有一条，天地大道对自身道的冲击几乎可以海南巴戟，所以也会很安全，可以轻松度过这一关。

四千一百丈！

四千两百丈！

四千三百丈！

……

他的道迎风暴涨，比他以武圣功力修炼之时增长的速度还快。

当然，这不是好事。

要知道对许多武圣来说，光是凝道境界将道凝聚到千丈，就要花几百上千的时间，有的甚至要花几千年。

短时间就将道增高两千丈，这绝对不是什麽好事，若是根基稍微有点不足，瞬间道就要崩断，将元神都给活生生压碎。

这也是突破大圣境界的第二个考验，你的道要能在短时间增长到六千丈还不崩断才行，否则不死也残。

事实上在武道界有一种说法，就是法相武圣的道，其实早已经有六千丈了，只是一直被识海空间压制，才只有六千丈。

道突破识海空间的限制之后，才会出现这种疯长的情况，当然这种说法并没有获得所有人的认同。

卫凡也不认同这种说法，因为此刻的他，切实感受到自身的力量在激增，道力进一步蜕变，元神在凝实，心神意志激增。

这种增长并非是原本被压制的力量被释放出来，而是真正的增长和蜕变。

「六千丈！」

终于，卫凡的道增长到了六千丈，如同擎天之柱从识海之中生长出来，横跨「两界」。

刹那间，他的心神紧绷起来，意志威能狂涌而出加持在道之上，因为他知道突破大圣境界的最后一步考验来了。

之前的两个考验，他都有把握度过，但是这最后一个考验能否平安度过，他的把握并不大。

道从识海空间进入外界大天地，可以说是由虚到实的转变，所以他的道究竟能不能化作真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有天地认可了，他的道才能真正化为实质存在。

只有经受住了天地的考验，今后他的道才能存在于天地之间。

当然这一步说来玄乎，但其实并没有天劫这样的东西进行考验，只要他的道能在天地大环境下继续存在，这便是完成了考验。

所谓考验，其实也是一种结果。

「轰隆隆……」

终于卫凡的识海之中，传来万道轰鸣的声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