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头,笑得轻慢而嘲讽:“怎么,怕和我一起掉下去?”
“呵。”萧放哼笑一声,他当散仙这些年什么龙潭虎穴不是孤身一人闯来的?若不是怕那人出什么意外,他才不会犹豫。
青年踏上摇晃的吊桥,每一步都走的分外稳当,只是在他走到那人面前蹲下的一瞬间,最后一根支撑的绳索倏然断裂!
他迅速揽过那人的腰肢,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朝崖底跌落。
风声呼啸,凌乱的发丝模糊了视线,萧放依稀瞧见对方愉悦勾起的唇角,于是他也不自觉弯起唇角。
“嘭!”
浪花四起,血色在沉寂的水潭中蔓延,红色与黑色的衣摆纠缠,他们在水下拥吻。
男人肌肉紧实的手臂禁锢住仙君纤细的腰肢,指尖插入那人发间轻柔地摩擦着头皮,仙君修为高深,可以任由他夺取唇间所有的气息。
胸膛前的手似乎在推拒,萧放强硬地握住那抹柔软的雪白放于自己的腰间,急切而强势的模样像极了贪婪的强盗,不管不顾攫取仙君唇腔内所有的香甜,即便舌尖被齿贝恶劣的啃咬也不愿停下。
铁锈味在两人唇间漫开,沈在心放在对方腰间的手用力一拧,男人吃痛,终于依依不舍松开了他的唇瓣,两人从水中冒出。
仙君懒懒靠在身后的礁石上,水将将到他的腰间,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露出曼妙的身体曲线,他头微微仰着,眼神轻慢而慵懒,眼尾一抹红意,端得是艳色无边。
他感受男人细不可查的颤抖,哼笑一声:“怎么,摔疼了?”
“的确有些疼。”
方才从断桥一跃而下,软玉在怀竟让人忘了两人都是修为不俗的修士,萧放硬生生用自己的身子垫在那人身下,与礁石波浪骤然撞击之下,背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自修炼以来,他再未曾受过这样的摔伤,可此刻看着怀中人明艳的笑靥,偏偏就能体会到烽火戏诸侯般的心甘情愿。
逍遥自在的散仙,终是沉沦于情动心动,成为裙下臣。
“仙君都不心疼我。”
沈在心轻笑,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仙君只心疼听话的狗,像萧道长这种皮糙肉厚浑身长满反骨的恶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仙君不知道?有些恶犬长了反骨不过是为了吸引仙君的注意罢了。”萧放双手撑在仙君两旁,唇瓣自那人莹白如玉的额头缓缓下移,舌尖舔舐过卷翘长睫,眼神痴迷又带着野兽出笼般的幽暗,“要不要试试折断反骨是何滋味?”
耳旁是灼热的呼吸,男人迷乱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然而沈在心眼中始终是一片淡漠,不曾有一丝波澜起伏,冷眼看着男人兀自在缠绵中沉沦。
静默须臾,沈在心突然将身前的人推开,淡淡道:“我有些冷了。”
说着收回了手,从水潭中起身上岸,身体弧度惊人,看的萧放下腹又是一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寒凉的水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又忍不住想,仙君看着身体瘦削,而自己拉着人在这寒潭中泡了许久,当真是一点也不体贴,难怪仙君将他丢弃在这。
待他从水中起身,那人早已走没了影,就像丝毫未曾留恋过。
萧放浑身湿透,衣袍下摆还在滴着水他却顾及不了,连忙从怀中摸出浸了水的红绸,低头一闻,残余的暗香早已被潭水冲得干净,一双如鹰隼般的深邃眸子里不由得闪过懊恼,他该提前将红绸收进储物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