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狠毒。
事实上, 莲仪他的确说过类似的话,而魏尔伦的反应则是询问莲仪是否需要他自毁喉咙,又或拔掉自己的舌头?——毫无疑问,这又把莲仪吓了一跳。
魏尔伦是个怪人。
不过呢, 在他已变成得到兰波后的附带赠品的当下?,莲仪已不再那?般的生他气了。
毕竟已经算是自己的东西了。即使并?不如何爱护, 也没必要太过为难。
何况,姑且也还算是同?类。
于是莲仪偶尔也会想起兰波曾说过的话。
兰波说魏尔伦遭受的创伤比中也更多——当然啦,那?时魏尔伦还没对旗会的大家下?手——但莲仪在魏尔伦对他宣誓效忠的那?个瞬间便通读了他的脑子,强迫对方向自己袒露情绪、展示记忆,这也是十分残酷的手段。
因此他才明白了为何魏尔伦的思维方式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人类还真复杂啊。”
孩子无聊的拨弄着?花瓶中的鲜花。正为他削着?苹果的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乖觉的没有搭话。
莲仪心中确有不少感慨。
为何人类既能像织田先生与红叶那?般温柔又美丽,却又能像N与牧神那?般贪婪又丑恶呢?
所谓的制作者,那?对人造生命来说,便如血亲父母一般……
而中也与魏尔伦的“父母”,却又都是那?种奇怪的东西。
“我们聊…聊几句吧。”莲仪保守的说。
“这些话我憋好久了,还好你和兰波都是我的东西了,不然我大约就只能去问哥哥了。”
魏尔伦再次抬头?。与从前的淡漠不同?,最近他身?上也多了几分兰波般的忧郁…
挺好的,他微微颦眉的样子很是优美,看上去很有深度——一点都看不出这人其实这么?傻。
“您请讲。”
莲仪扁了扁嘴,伸伸手从虚空中掏出了两个洋梨,塞给一头?雾水的魏尔伦要他自己吃。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中也这么?喜欢港口?黑手党呢?我搞不懂。”
“也不是真的搞不懂。你看,我的意思是…在羊原地解散以后,代?表着?森先生意志的太宰是第一个向中也发出邀请的人,于是,港|黑也就成了第一个真心接纳他的组织。”
“他又在这里遇到了旗会的大家,有了真心认可他的同?伴。”
莲仪顿了下?。
不知不觉间,他已不再保持那?副孩子似的口?吻一派天真的说话了。
在自己的东西面?前,瓶中小人似乎放开了一点。他冷静的分析着?,就连神色都变得有些寡淡。
“中也他最近呢,比起本部?又或工作的地方,明显还是更乐意待在旗会。和大家随便聊聊天,打打台球。他啊…他并?不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又或者说,他现在在做的事,已令他不再有‘获得感’了。他看不到意义。”
“森先生曾和中也说过类似于‘我来改变港|黑,再由港|黑改变横滨’,大致是这个意思的话吧。
那?令中也非常心动。他不喜欢擂钵街,不喜欢那?些不得不野兽一般活着?的孩子们。他想改变这一切。”
“而现今他所做的这些工作,并?未能令他觉得自己离理想更近了一步。但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期待过高,还是森先生确实进?展过慢。他觉得自己搞不定那?些太复杂的事……应该是这样吧?总之,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才搞不懂。为何中也还愿意留在港|黑呢?这里能带给他的东西就只剩旗会而已了——难道是惯性使然吗?大概是还没意识到自己还有其他出路吧……”
“这么?想来,恐怕森先生也是因此,才越发的想要将中也绑紧一些吧?”
魏尔伦看着?莲仪。
若话题的中心人物?是中也,那?他可不困了啊。
——最初就没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