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
女孩被提溜着帽子,眨巴眼?睛看他,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跑了起来。
虽然步子仍然很慢,但至少是跑了。
短短两公里?的路,跑跑停停,别人夜跑花十几分钟就能跑完的路,她硬生生花了一个多小时。
付白当晚把?她的夜跑规划全部重做了一遍,第二天在旁边监督着她,两公里?的路程控制在四十分钟以?内,等能适应之后,再缩短到三十分钟,二十分钟。
这就差不多花了两周的时间。
除了周末去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去各地?摄影采风外,其?他时间的晚上付白都陪着她夜跑。
然后夜跑进行到下一阶段,按照女孩原先的规划换了一条五公里?的路线,路过另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附近有个电玩城。
等跑完之后女孩累的气喘吁吁的,慢慢停了下来,手撑着膝盖喘气。
“付、付学长,我申请原地?休息二十分钟。”
付白半垂下眼?,“嗯。”
缓了一会儿,女孩忽然站起来,走?向旁边的电玩城,跟前台交流了几句,换了半盒币出来。
“付学长你要不要玩一下?”
付白淡声?:“不用了。”
“我还没玩过这个呢,正?好试一下。”
她走?到抓娃娃机前,投了个币进去,研究着怎么抓,按动按钮。
他盯着爪子慢悠悠落下,然后升起,那只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气一样的爪子果然什么都没抓起来。
付白就在她身旁看着她抓,一次一次投币,在抓到半空时忽然掉下来时她神情格外郁闷,刚刚跑完步泛红的小脸似乎被气的更红了。
下意识地?想用相机拍下来,手指动了动,才意识到没有带,只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女孩忽然转过脸,“付学长,你在做什么?”
他平静收回手机:“没什么。”
女孩也没起疑,继续抓娃娃,直到盒子里?的币空下来,只剩下两个币,她眼?神闷闷不乐地?盯着玻璃里?的娃娃。
付白捏起盒子里?的币投了一个进去,在她身侧压过来,镜片微微反着一层疏淡的光,他长指覆上按钮,问她,“想要哪个?”
白雾看他一眼?,手指戳了戳玻璃:“最后面那个大的垂耳兔。”
十几秒后,娃娃机亮起了一圈光。
爪子勾住了垂耳兔的吊牌细绳,用了巧劲将?它拖拽了下来,掉在了出娃娃口。
付白揪着垂耳兔的一只耳朵,递给她,语气平淡:“还有一个币,再挑一个。”
“换个机子。”
白雾把?垂耳兔娃娃抱在怀里?,抬手揪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到了另一台娃娃机边,指着后面最大的那只水母娃娃。
“付学长,我想要那个。”
付白看着那只娃娃微微怔了下,目光扫过她的脸,女孩的神情却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清亮亮的目光看着他,眨了下眼?睫,“怎么了吗?”
“……没事?。”
付白投了币进去,十几秒后,那只水母娃娃掉在了出娃娃口。
娃娃有点?大,女孩抱着一个兔子娃娃就拿不下了,付白帮她拿着剩下的这只水母娃娃,一只手随便?拎着。
返程通常都只是慢步走?回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
天气也到了四月份的天气,白天有些热,到晚上又?有点?冷,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