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司伤偶然得知，当年秦王朝为何破灭？

就是这个莫鹤仙人强行打通了界域屏障，带领莫鹤界的强者降临，自称仙人，神灵，试图将地灵界纳为莫鹤界治下，从此他为两界界主，可助自身修行。

那么自然，他带来的人，便当时与一统地灵界的秦王朝开战，打了一个天地反复，死伤了不知多少的生灵！

但可惜，当年秦皇实力虽不如他，但仗着地灵界意志加持，外加地灵界界域压制等助力，硬是不降，拼着身死，也将他击成重伤退走，如今却是不知那莫鹤仙人，恢复的如何了。

转眼百万年过去，或许某一日，他便会重新降临，再次尝试镇压地灵界。

毕竟若是一个合道圆满的修士。

若是不选择前往宇宙洪荒，去感悟更深的宇宙洪荒大道修行。

而是选择留下，当界主地仙，那自然是手里的小世界，中世界，乃至大世界的地盘越多，自身所能加持的力量便越大，自身实力便越强。

传言有强大地仙，占据了数十大世界，范围广袤无极，实力强大无比！

便是仙尊，仙帝，也不是他的对手，被人尊称为地仙之祖。

至于若是不选择留下，愿意冒界域雷劫，破开界域，前往宇宙洪荒，去见识诸天万界，那便算是飞升了，从此为天仙。

这是两种不同的道路，倒也不分什么高下，全看自身修行的道行，感悟大道的深浅。

只是留下，则稳妥修行，很安全，一般是少有外界强者来小世界肆虐的，因为没有意义。

离开，则前往未知之地，风险与机缘并存。

至于合道成仙之后，那更详细的境界，司伤却也不知道了。

或许等他日余羡能得到更深，更多的信息，便可以了解到那诸天万界，四大仙域之中，强者境界的详细划分。

余羡目中露出各种思索之色。

他如今也算是知道了，当年的秦王朝是毁于谁的手里。

地灵界……莫鹤界……

一界与一界的相隔，即便看起来很近，可那也至少得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界的距离，足有亿万万里，兆里不止！

再加上宇宙之中灵气稀薄，横渡之下没有补给，因此若没有通天手段，超越合道的修为，可从虚空之中吸取法力，根本无法横渡。

所以那莫鹤仙人的实力，自是强的可怕！

而当年的秦皇刚踏入合道，便遇到这等对手，能以命拼的他重伤退去，至今不知伤势是否恢复，足也可以证明那秦皇的实力与天资了。

思及此处，余羡不免想起了当年的遗迹之地时，见过的秦皇的一丝神念。

再后来的月湖战场遗址，与那看不清楚容颜的，属于是秦皇怨念所化，而非本体的秦皇怨念。

这二者，同属一人，且皆是看中，或者说是选上了自己。

事已至此，余羡自然不会装聋作哑，假装自己和秦皇没关系。

当初那秦皇怨念消散之前，把怨念旗交给自己，本身就是认同了自己，也就是选上了自己。

而自己既然接受，就已经算是认下了这层关系。

那么一旦那个莫鹤仙人再次杀来，便一定，肯定，会首先诛除自己。

这已经无关乎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了。

因为一旦那一刻到来，哪怕自己去投靠，去说清楚一切，恐怕那莫鹤仙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让自己活着的，这是根本的顾虑与不放心，谁也难以避免。

所以，自己已经是完全和那秦皇绑定到了一起。

一旦他日那个什么莫鹤仙人真的重新来地灵界，要将地灵界征服，归纳莫鹤界统治之下，那自己，便一定会和莫鹤道人产生一战。

思及此处，余羡亦是不免摇了摇头。

此一战无法避免，除非是在那莫鹤道人降临之前，自己便离开了地灵界。

否则就只能自己尽量的去多变强一点了，不然不知何时那莫鹤道人突然降临，自己却连合道都没有踏入，那便必死无疑。

念头压下，余羡当即不再多想，继续看其他信息。

数十万年的信息，自然驳杂无比。

各种繁琐之事不知凡几。

其中或肮脏，或兴奋，或色，或毒，或恶，不知多少！

人这一生，乃至说，只要是产生了灵智的生灵的这一生，有了思想，有了七情六欲，那便都是无比的复杂。

或许上一刻这个生灵就是至善至仁，可下一刻便会恶毒无比！

或许这一刻这个生灵还是悲天悯人，下一刻却会咒骂众生，恨谁不死！

因善事而泪。

因恶事而怒。

因伤事而杀。

因温事而和。

此一念动之善，一念动之恶，难以定性，如此，是为生灵。

所以，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本就是一体的。

善恶，一撇一捺，组成人。

余羡参看司伤这几十万年经历，可比那什么红枫，什么青蛇，什么司阳，要浓郁的太多太多。

至于秦炎，当时他只搜寻了那后六百年记忆，因此没看多少，自也没有什么感悟。

可看司伤这几十万年，余羡当真如同自己经历了几十万年一般！

怪不得说，夺舍之事也不可多，一次两次已然极限。

再多的话，自己的思维都会混乱，会认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被夺舍了，还是，我吸收了那夺舍者的记忆？

我是谁？

这种混乱，扭曲之感，会让夺舍者，成为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