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扎心又让人伤感的回答。
基裘在听了伊路米的话后电子眼一阵乱闪,她大概觉得我们的感情发展的不错,还兴奋地握住了坐在她旁边的席巴的手:“老公,看到孩子们现在的样子就想起了当初的我们,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出任务的时候我穿的什么衣服?”
突如其来的送命题让猛男正往嘴巴里送的蟹腿掉在了桌子上,他愣了一下,回答道:“当然记得了。”
索性基裘没有继续问席巴她穿的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她跟席巴是怎么相识相恋然后结婚变成雌雄双煞(bushi)的故事,因为讲得太过生动,我都忘了自己即将变得跟故事里的她一样要跟在伊路米后面去杀人了。
我竖着耳朵追问:“然后呢?”
正讲到基裘跟席巴闹别扭,在‘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就是不听’的拉锯时刻,伊路米推开桌子站了起来:“我吃完了,那我去工作我们走吧,瞳。”
“这么快啊……可是我还没吃完呢!”
我看着餐盘里还剩一大半的东西,又看了看伊路米已经走出餐厅的背影,胡乱塞了两口拿起口巾擦了擦嘴角,朝他奔了过去。
基裘在我们后面大声叮嘱:“今天也要加油杀人哦!”
……要是工作不是杀人的话这个鼓励听起来就还挺正常的。
***
揍敌客家有私人飞艇,外出做任务可以直接从枯枯戮山飞往目的地,非常便捷,飞艇的艇身还贴着‘揍敌客家竭诚为您服务,杀人请联系XXXXXXXX’留下了电话号码的巨幅广告。
我的眼角跳了一下:“……杀人打这么大广告?”
伊路米奇怪地扫了我一眼:“为什么不能打大广告?”
……要是国库里的半壁江山都是我家贡献的,我也怎么夸张怎么来。
上了飞艇伊路米传送了情报给我,和这次任务情报一起的还有一个跟溜溜球一样大的无线电,中间绘有六芒星的图案,我问伊路米为什么不用手机要用这么古老的东西,伊路米平淡地解释道:“如果周围有屏蔽信号的磁场手机就没用了。”
有道理,专业的想的就是周到。
伊路米的任务对象是一个初中校长,委托人是该校的某位学生家长。情报里写着这是个寄宿制学校,委托人夫妻俩在把女儿送入学校后便外出打工了,学期中接到女儿的电话听到孩子的哭闹不想待在这所学校想要回家时只觉得是孩子不适应,安慰她习惯就好了。等到学期末去接女儿,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小女孩的四肢上都是淤青,大腿内侧还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夫妻俩看着浑身是伤的女儿怎么也不肯相信校方给的孩子自杀的叙说,坚信一定内有隐情,警察却说已经调查过了,死者是在学校内的宿舍跟舍友起冲突互殴造成的伤痕,因为长期在校跟同学处不好关系,学习成绩也不好得了抑郁症,最终心理防线崩塌,从学校天台一跃而下。
跳楼的死状怎么会是这样?明摆着敷衍人的解释让夫妻俩死活不肯火化尸体,决心自己要自己调查。
情报里的真相跟我猜得八九不离十,性侵女孩的校长,助纣为孽的学校老师,收受贿赂的公职人员和蛇鼠一窝的司法界,得不到公道的委托人只能暗地里花钱找杀手来手刃真凶了。
虽然这件事让人很气愤,但是委托人哪里来的钱雇佣揍敌客的啊?揍敌客家的佣金不是很高的吗?随便找一个杀手就好了吧?巴托奇亚的杀手又不只揍敌客一家。
该不会是伊路米在看了任务后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这活替天行道多少钱都干吧?
这个杀手不太冷?
我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我对面的伊路米,眼神带了丝崇拜,没想到杀手先生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他注视着飞艇的窗户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也没转回来,冷声冷气地说:“只是工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