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会即将到来,归一宗众参赛弟子还有长老乘坐着那艘沈言远见过的云舟飞行而去。众弟子目光明亮,一身白衣意气风发,期待又紧张。而长老们相对淡定得多,不像弟子们一样叽叽喳喳停不下来,更多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论五行道宗的目的。
谢随云离开前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和沈言远拥抱一下,在苏子卿的呼叫声中道:“等我回来。”
归一宗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留下一小部分长老守着宗门,还有一些实力不够的弟子,宗门一下子冷清不少。
人都离开了,反倒还方便沈言远办事。常念峰近些年落寞了,来往的人也少了。沈言远拾阶而上,山路的尽头通往连景晨的闭关之处。石门紧闭着,犹如此地主人的心扉。他来到苏子卿惯常站的位置,淡淡道:“连景晨。”
仅是一声,石门后黑暗中,一双眼眸猛地睁开。
“你是……”门后传来有些许沙哑的声音,因为时隔多年,连景晨已经有些忘记这声音属于谁了。
“沈三。”
连景晨瞳孔微缩,是沈三?!他站起来,下意识想出去,走了没两步,又渐渐停下来。
“你来干什么?子卿呢?”门后声音冷漠。
沈言远道:“他已经离开了,你不出来和我谈谈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俨然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沈言远不相信一个为了承济闭关九年不出的人会真相没有兴趣,直白道:“你对你师尊的事没有一点兴趣?你在顾忌什么?”
两句疑问戳穿了连景晨内心,沈言远看不到他痛苦地捂面,神色扭曲。
怎么会不感兴趣,他死都想知道师尊到底是为什么会叛宗。可是,连景晨手指完全不受他控制地颤抖,可是他现在不能出去。
连景晨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呢。是在他闭关一年后,某日睁眼,他发现自己躺在洞府的床上,看到的是十几年来熟悉的景象。就在他疑惑时,苏子卿走进来,惊喜地看着他:“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连景晨疑惑。
“你如果不是想通了怎么会自己出来?”苏子卿在他身边坐下,“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自己关在石门后面。”
连景晨脑袋更晕了,苏子卿说的这些话他怎么听不懂,什么叫他自己出来了,他刚刚明明还在闭关,一睁眼就到了洞府内。
他张嘴想说话,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惊疑不定地摸上自己喉咙,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说不了话?
苏子卿发现他神色不对劲,脸色严肃地问:“怎么了?”
连景晨求助的目光望向他,然后他就发现,苏子卿背后,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出现在半空中,对准苏子卿的心口处,只消再往前一点,就能刺进他的心口。
连景晨焦急地扯开苏子卿,苏子卿猝不及防被拉到一旁,踉跄几步。
“有危险你感觉不到吗!”
“你怎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含怒,一道疑惑。
连景晨发现自己又能出声了,急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