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他的确是真的很不喜欢无惨了。
嗯,大概也没人会真心喜欢无惨。
……
夜,黑的深沉。
或许是因为最近天气不怎么好的原因,天空乌云密布,本就微弱的月光更是完全被遮挡在了乌云之下,大地一片漆黑,入目什么都无法见到。
只是这对于一些不辞辛劳,只为了赚上一口饭钱的人来说,只是为他们的工作增添了一些阻碍罢了。
“快把这些东西都搬上去,一会儿下雨可就不好搬了!”
一连串沉重且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木箱被挪动的声音,一群工人搬运着货物放进了车厢。
微弱的灯光也仅仅只是照亮了眼前脚下的路而已,时不时的,人们互相之间就会发生不可避免的磕碰,吝啬的监工视而不见,反而疾言厉色的扯着嗓门道:
“那边的箱子里装着一株花草,可是京城里的贵人们要的,别给我摔坏了,!不然杀了你都赔不起!”
刚将手放在箱子上,要搬出来的面色蜡黄,体型清瘦矮小的工人听到这句话当即吓的一缩手。
工人左右看了看,想无视这箱珍贵的“瓷器”去搬其他的箱子,然而周围的地方却都让其他工人占据了。而监工此时又紧紧盯着这边,实在不好直接就这么明显的避开。
工人讪讪的搓着手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您看您这么说俺都不敢搬了,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岂不是成了咱们的罪过?说起来,这里面的花究竟是什么花呀?俺还从来没听说过世上竟然有这么贵的花。”
监工叉着腰,闻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个一辈子卖苦力的命,能有什么见识?那些贵人们用的东西,就是从脚趾缝里抠出来的,你怕是几辈子都没见过。”
工人闻言心下嘀咕,脚趾缝里抠出来的不就是泥吗?谁脚趾缝里没有的东西,怎么就几辈子都没见过了?难不成贵人脚趾缝里抠出来的就是金泥不成?
不过他也不是生怕下顿能有个饱饭,当然不敢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而那监工听了他的话,也不敢再只让他一个人搬那个的箱子,毕竟要是出了事,大家有一个算一个不都得连做吗?于是便叫来了另一个人,来和这名工人一起将这株珍贵的花草搬上车厢。
这名新来不久的工人因为会讨好人,倒是和这监工的关系不错,也敢开对方的玩笑。
“刚才听你们说话都把我吓到了,什么花草这么珍贵!叫什么名字啊?能说来听听吗?”
不远处阴暗的街角旁,此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监工想了想就说:“好像叫什么青色彼岸花,一年只有那么两三个白昼会盛开。”
说着他有些不解的:“先不说,这不开花的花养着有什么意义,你就说这彼岸花不是地狱里长着的吗?贵人竟然养这种东西,难道就不怕不吉利?”
“嗨!”那工人嬉皮笑脸:“当然是贵人的身上有贵气护体呗,咱们可养不起这种东西,毕竟这么贵,养起来肯定也不容易,说不准还要用牛奶来当水来浇花呢。”
其他工人们想了想,均是露出羡慕和向往之色。
生活困苦的穷人这点想象力都用在这上面了,他们只觉得有钱人用的东西肯定就是最好的,就是皇后娘娘烙大饼用的铲子,肯定也都是金子做的。
“青色彼岸花?”
那阴暗的角落里,一声低沉而惊愕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一只头上长有两只角,肤色惨白,眼眸血红,口中长着獠牙的恶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