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鬼杀队的队员就不可能不知道拥有这个数字的食人鬼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鬼舞辻无惨麾下最强的一批恶鬼,他们的手上沾染着无数无辜之人,以及千百年来无数鬼杀队成员堆积如山的尸体与鲜血。
已经成为霞柱的时透无一郎和身为甲级队员的时透有一郎不会不明白上弦鬼的强悍,据说最近百年来,除了那位鸣柱前辈,也就是曾经与卖药郎一起救过他们的藤原宗秀曾经斩杀了上弦之伍以外,再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们,即使是柱级别的强者死在上弦鬼手里的也层出不穷。
“那是藤原先生,我们快去支援!”
时透无一郎看到正在与猗窝座对战的藤原宗秀瞬间眼睛一亮,随后与身旁的兄长说道。
“好。”时透有一郎没有犹豫,虽然他害怕弟弟在与鬼的对战中失去生命,甚至因此还曾恶言对待过产屋敷天音,但既然已经不可避免的加入了进来,对面又是曾帮助过他们的藤原先生,当然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于是这对双生子拔刀冲了上去。
正在对战的两人都是世间少见的强者,当然不可能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区别在于猗窝座看到是鬼杀队的人来搅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不光是因为多两个人添麻烦,他还要在对战的途中防备对方的日轮刀,打起来束手束脚,还是因为这两人打搅了他与藤原宗秀的战斗。
这样强悍的对手可是很少能遇到的,即使鬼舞辻无惨对他们下的命令是让他们把人抓回去,但此时好战的他却也忍不住一时手痒的比斗了起来。
看来是时候要速战速决了!
猗窝座迅速决定尽快完成无惨大人交给他的任务,有鬼杀队的人缠和,对方看起来实力还不错,再耽搁下去恐怕这个任务完成的几率就更小了。
另一边,当藤原宗秀看到时透兄弟的一刹那,第一时间注意的其实并不是自己曾经见过这对兄弟,而是他们身上穿着的鬼杀队的制服。
那是……
藤原宗秀瞳孔一缩,刹那的分神让对面的猗窝座一拳扎穿了他的身体,瞬间鲜血淋漓。
“藤原先生!”
冲上前来的两兄弟见此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迅速出刀牵制起猗窝座来。
“战斗中不应该分神,你是看到了什么才如此震惊?是这两个鬼杀队的人吗?”猗窝座看着站在原地捂着伤口的藤原宗秀说。
鬼杀队……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这么熟悉?
藤原宗秀完全没有将猗窝座的话听进耳朵里,那么长一段话,就只记住了这三个字,他只觉得这个词汇格外熟悉,就像时透兄弟穿在身上的那套黑色制服一样。但无论如何他却都没有办法想起一丝一毫,就仿佛那段记忆被扔进了破旧的枯井里,上面还死死的压了一块石头。
“那么就等我杀了他们,然后再来抓你回去。”这时猗窝座转过身,一边与时透兄弟对战,一边遥遥冲对藤原宗秀说道。
空中的圆月是那么的凄清,仿佛映照着什么。
藤原宗秀头痛欲裂,脸色苍白,身体的伤其中已经渐渐愈合了,但此时他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这一刻月亮在他的眼中分出了无数个扭曲的重影,他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圆月的夜晚遭遇了什么格外重要的事,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痛苦极了,就好像有什么被装在一个容器里,突然有一天,容器内的东西争相着想要出来,然后却被一道屏障无情的阻隔,拥挤的像是要爆炸开来一样。
他失去的那些记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
好像是在一个满地残肢碎肉的夜晚,在牧野家初次与卖药郎相识的那个夜晚,他曾偶然想起过这样一幅画面,然而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更多。
在这之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那些残肢……地上的那些残肢又都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