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点激动,就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到哈尔滨啊,我去接你,家里还是挺冷的,你有没有多穿衣服啊?”
马叔说:“没事没事,我带衣服了,一会也不用接,我大概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哈尔滨了,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他说的跟真事似的,我心里愈发的不托底,挂了电话还寻思呢,他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因为以马叔的性格,他不可能自己打车回来,肯定得让我去接。
这么久没见了,他咋还转性了呢?
他是在山上真的修出什么道行来了?
我胡思乱想着,就从早上一直等啊等,结果等到下午一点多,也不见马叔回来。
我中间打了个电话,他还没接。
这让我越来越糊涂了,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干嘛。
就在这时候,外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还搀扶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进来找我看卦。
往下一坐,其中那女的就焦急地跟我说。
“师傅啊,这是我儿子,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烧,还说胡话,说晕过去就晕过去了,还经常说脑袋疼,半夜满地打滚,有时候还总说看见他太奶了……”
我一听这个症状,心说这是什么毛病,挺奇怪呀?
我问她:“你们别着急,去医院检查过吗?”
旁边男的说:“去过无数次了,啥也查不出来,前些天实在没辙了,一个医生就悄悄告诉我们,说你们找人看看虚病吧。”
那女的接道:“后来我们就找了几个师傅,但是也都看不出来,有的说身上冲撞了,有的说招鬼了,也都给拉送过好几次了,就是不好使。”
男的又说:“而且每次我儿子都不配合,说看不上那些师傅,还说他们治不了这个病。”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我也听明白了,于是就看着那小伙子,笑着说:“你现在身上有啥感觉,是不是觉得冷?”
其实我刚才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首先身上肯定有鬼,看那个眼神就直勾勾的,隐隐约约有个吊死鬼在身上,舌头耷拉着,一双眼睛往上吊着,几乎全是眼白。
我问了话之后,他多少有点坐立不安,眼神也游移不定的,对我说:“我就是感觉身上冷……你别离我那么近,我咋好像有点害怕你……”
这感觉是对的,别看鬼欺负普通人行,其实它们都是欺软怕硬的,此时到了我的堂口,我又已经看出来了,他害怕是正常的。
于是我往后坐了一点,继续说:“你这个冷应该还是那种从里往外的冷,但时而你身上还能感觉到凉风,有时候还莫名的脸热,对吧?”
他听我这样说,身子缩了缩,显得更加不安了。
我笑道:“不用怕,有啥就说啥,今天既然来了,我就把你身上的情况都给你点出来,该咋办就咋办,只要你们信我,我肯定让你们好起来。”
听我这样一说,他们的神情也安定了些,这年轻人便对我点点头,说道:“师傅,你说的挺对,的确是从骨子里往外的冷,有时候后背就能感觉到一阵阵凉风,脸也时不常的就发热。但是我就想弄明白,我为啥总莫名其妙的发烧,还头疼,别的我都能忍,这个头疼实在是遭不住了,关键我还总看见我太奶……”
看起来他真是被折腾的不轻,我叹口气说:“那是你身上的老仙憋的太厉害了,才给你这么多反应,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们,你这身上带着一堂人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