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浑厚的汽笛声在海面上回荡，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货轮来回穿梭在海面上。

17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从新加坡出来已经两天了，距离河内那边的港口只剩下了几百公里，还有十来个小时就能到达刘胖子说的下龙市港口。

到了这里，天空的光线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空气的尘埃也变少了许多，至少肉眼是很难看到有火山灰飘荡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17没有回头也知道是爱丽丝，两女的体型虽然差不多，但爱丽丝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她的脚步声很轻，如果刻意而为的话，脚步声会非常轻微，普通人不注意根本听不到。

而苏珊这个毛毛躁躁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她的脚步声和普通人一样，沉闷又没有节奏。

“这几天你一直在发呆，想什么？”

爱丽丝站在17边上，看着远处的海面，吹着海风，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海风吹的随风飞舞，露出了她精致的五官。

17见她没戴头盔，也伸手将自己的头盔给取了下来，露出了平静的面孔。

拿着头盔看了一眼进气口，上面的灰尘已经不多了，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想什么。”

“我可不是苏珊，我知道你有心事。”

爱丽丝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17沉默的看着远处的海面。

“是因为那天情绪变化影响了你的判断？”

爱丽丝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她知道这两天17老是发呆是因为这个。

17依旧沉默，没有正面回应她。

爱丽丝轻笑了一声，随后看着远处的大海，张开了双手，拥抱着吹来的海风。

“其实这是件好事，不是么？”

“情绪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会具备的一项情感，苏珊有，约翰有，我也有，而你，也有。”

“以前的你，一直将这种情绪压在心底，大脑在二十年的训练中已经麻痹，所以才会那么冰冷。”

“我以前也是这样啊。”

说到这，爱丽丝收回了双手，抓着甲板上的栏杆，转过头看着17：“后来我们进入特工训练营，教官告诉我们，如果想变成一个顶级完美特工，必须学会掌控自己的情绪，而不是麻痹自己，压抑自己。”

“像你这样的，别说做顶级特工了，入门级都达不到要求，只能做个杀手，哈哈。”

爱丽丝笑起来很美，美的让远处的大海都泛起了一波波的涟漪，17转过头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动，眼神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波动。

“就是这样嘛，喜欢就告诉我。”

爱丽丝凑过去，在17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其实你的人性正在逐渐回归，喜怒哀乐，是你的一种外在表现，救下杨兵杨可兄妹俩是你行动上的体现。”

“说实话，我更喜欢拥有人性的你，就好像小时候在训练营中，你发怒的时候，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你会为得到了食物而开心，为失去了小伙伴而流露出一丝神伤。”

“那时候，多好啊。”

爱丽丝看着擦肩而过的货轮，感叹了一句。

“后来你变成了冷血无情的冰块，我在和你相遇的训练营中，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你变了，你不再是我那个可以信任的小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