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年,王府是不是也要完了?”
“不会,我不会让勋王府如相府一般。”司衡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今之法,只有自己亲自去往边关了,待在京城,总是太被动。
“惠馨,我们悄悄离开如何?留在京城,只能慢慢等着被宰割。”
“悄悄离开?”许惠馨惊愕的张大嘴,“你是亲王,无诏不得离京,难道你想……”
“不是我想,是他们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惠馨,你相信我吗?”
“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衡年,我跟你走。”
司衡年死死搂着她,“那我这就去准备。”
“在此之前,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娘,可以吗?”
司衡年犹豫了一下:“既然决定离开,那我这几天便抽不出空陪你,明天我让人带你去。”
“好。”
因为犯的是谋反之罪,所以当初丞相府的人被斩首之后,并不许立碑,司衡年便将人葬在了京郊的一处林子里,虽这林子里到处都是荒坟,但司衡年还是用了心的,许丞相夫妇的坟比别人的要高耸、精致一些。
“你们出去等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许惠馨不想在下人面前失态,便支他们离开。
也因为司衡年之前吩咐过,许惠馨的命令就如同他的命令,所以没有一人敢劝,都离的远远的,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宋夏悄然出现。
“勋王妃难道也想自己腹中的孩子跟着一起颠沛流离吗?”
听到声音,许惠馨猛然回头:“是你!宋夫人,你怎会在此?”
“当然是专门在这里等你。”宋夏含笑道,“勋王的打算并不难猜,所以他的计谋也必然会失败,勋王已经无法回头,勋王妃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自己腹中的孩子考虑考虑。”
许惠馨警惕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不会中你的计的。”
“为何勋王屡次行动都落后一步?当然是陛下什么都猜到了,也是感念勋王之前的功劳给的他一次次机会,可惜他非要执迷不悟,勋王妃,勋王注定不会成功,陛下因为他如今的小动作也不会放过他,如果你能迷途知返,陛下说不定还能放你腹中的孩子一条生路。”
许惠馨眼中的惊疑和害怕不停闪烁,难道她和衡年注定逃不过吗?
不,这一定是眼前的人在骗她,引她故意中计,就是为了报当初她没有选择封绍的仇,衡年那么厉害,怎么会什么都在皇室的监视当中?
许惠馨一边不信,另一边脑海中又不停闪过她和衡年刚在一起时屡次被人发现、衡年最近的计谋屡次出现差错的画面,令她越来越不安。
“许惠馨,这是陛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与我们合作告知司衡年接下来的动作,我们就能保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全,虽说不能像当勋王世子一样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平安平淡的过一生,否则,便一生颠沛流离,说不得哪天就如丞相府的其他人一样被斩首示众,你知道的,朝廷能逼勋王至此,就不怕他接下来造反,所以他必然失败,总之你好好想清楚吧,我们的人会再联系你的。”
宋夏看着司衡年出现的身影,然后不紧不慢的离去,刚好将自己的背影露出一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