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认识也是正常。”
“原来是周大公子,周大公子师承叶湘文大师,想必文采斐然,不如周大公子也作诗一首?”
周书卿笑拦:“大哥只是作画师承叶湘文大师,又不是作诗,你们怎么不比比作画?”
周玉卿浅笑,这话听着是为他解围,但其实很容易激起这些年轻人的比拼之心,他们估计会想自己何德何能被师傅收为徒弟呢?
果不其然,其中有一人不服道:“皆知叶湘文大师不止在作画上出色,当年科举,也是得过会元的,以叶大师的品行,既收了徒弟,又怎么会只教作画,不教书文诗词呢?向来诗画一体,若是没有文学修养,不熟读百书,又怎能作好画?”
“梁兄所言极是。”
“周小公子就别拦着了,是怕你们一门双兄弟太出众,令我等太黯然失色吗?”
“周大公子,刚才寥寥几首只为今日助兴,还望指教,令我等见见叶湘文大师徒弟的风采。”
周玉卿心想此时若是推辞,不仅自己的名声落地,只怕师傅的名声也要为他所累。
于是轻笑一声:“拿笔来。”
见他如此爽快,众人兴致越高,围到这处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人兴奋道:“周大公子这是要一边作画一边作诗吗?”
“未曾有幸亲眼赏析叶大师的画,今日能瞧瞧叶大师弟子的,也满足了。”
此时周书卿也暗暗兴奋,他不觉得周玉卿有什么真本事,说是要拿纸笔,估计是作画上确实学到了两分叶大师的能耐,想依靠着作画,来掩盖作诗的缺陷。
但今日大家评的是诗,你靠作画如何能令众人心服口服?
更重要的是,你师承的可是叶湘文,要是作画只学到一点皮毛,更加令人瞧不起。
看来今天真是来对了,有了周玉卿的比较,大家就更能认识到自己的出色,而且他们现在这般大的动静,肯定会闹得内院皆知,到时候宋宝宁就会知道自己,也能听到自己写的诗。
确实,在下人们去拿纸笔的时候,宋夏和宋宝宁等人便已经知道了这事,但她们却一点都不担忧。
外人想看周玉卿的笑话,是因为周玉卿从来没有在外面展示过他的才华,但宋夏他们却是知道的。
原本叶湘文收周玉卿为徒,只是看中了他作画上的天赋,去了江南半年,发现周玉卿文采也不输,当时还疑惑的写信上京询问,如今京城的年轻人已经如此厉害,连周玉卿这样的都排不上名号了吗?
看过儿子写的诗和文章过后,宋夏才知儿子的进步如此之大,或许真的是环境改变心性、心性改变命运吧,这几年,玉卿已经在江南各大文坛大佬中小有名气,只是还没有传到京中这些年轻读书人的耳朵里而已。
这一天,宋夏其实已经等了许久了,很早她就等着玉卿一鸣惊人,然后将周书卿比下去的这天。
没想到这机会,居然是周书卿自己创造的,等会儿玉卿展现才华和天赋之后,估计周书卿要后悔死吧!
前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纸笔和砚台都摆放在了周玉卿的面前。
他微微一笑:“诸位,献丑了。”
周玉卿神态自然,下笔流畅,只是几个呼吸间,寥寥几笔便画出了梅花的神态。
因为速度太快,也因为出色的画技,引得众人一阵阵惊呼。
“不愧是叶湘文大师的弟子,这作画的本事,我是万万不如。”
“我曾见过叶湘文大师画的梅花,和这画法不同,周大公子已有了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