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叶婉柔小心而又紧张的问。
“嫂子,我们都忘了定王殿下,定王是皇后娘娘的亲孙子,外甥哪里有孙子亲?”
“可是定王年幼,还长期不在京城,本朝也没有越过皇子让皇孙继承皇位的先例。”
“没有先例不代表不会出现,所有人都觉得怀王会是最终继承帝位的那个,但为何这么多年,陛下却始终没有立太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阻挠?”
“大皇子当年是为了陛下的江山才牺牲,且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子,地位在陛下心中和其他皇子是不一样的,这也就是为何这么多年以来,皇后娘娘能稳坐后位的缘故。”
“可是陛下若是想让定王继位的话,又为何不立嫡太孙?”
“因为陛下也拿不定吧。”
叶婉柔还是皱眉:“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何况就算皇后娘娘偏向定王,目前来看,也是怀王的胜算更大。”
“但他笃定皇后娘娘和承恩侯府站在他那边,这结局就不一定了,明面上的敌人,哪有暗地里的敌人威胁大?尤其你还以为这个敌人是你的友人。”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嫂子,父王和大哥常在朝中,虽然从不参与党争,但我觉得以他们的敏锐程度,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我回去问问他们。”叶婉柔觉得自己好像担心过度了,仔细想想,好像昨日听说皇后娘娘下旨赐婚的消息之后,父王和夫君确实没什么异样,当时她还觉得是他们两个没将一个庶女放在眼里。
如今想来,父王能在陛下多疑的局面下,一直当陛下最亲信的那个人,怎会不透彻朝局?
便是真的怀王坐上了那个位置,一个庶妃又岂能左右朝政?是她太紧张了,只想着小姑子和府中姨娘、庶子庶女的恩怨难解。
想通之后,叶婉柔整个人放松下来:“所以你是故意促成这个局面,想让他们满怀希望之后,又彻底失望?”
“没错。”
“为什么?”
宋夏眸色狠厉:“因为我怀疑当年生玉卿早产,是被他们下了药。”
“什么?”叶婉柔十分震惊,“这怎么会?而且当年太医也没检查出来。”
“世间之大,有些东西太医们没亲眼见过,也不好判断,以前的人证物证都没了,但最近他们又开始积极的弄那种药,我会抓到把柄的。”
叶婉柔还是不解:“即便只是怀疑,你也能直接处置他们,何必一定要证据?”
“执念吧,想彻底摧毁他们的阴谋,也不想再让这种药去害别人。”
宋夏一直在想,前世柳家是再次弄到药了的,那时他们害的是永安侯世子,如今周瑛要嫁的人变成了怀王,他们又会用这药去害谁?
腊月初六,周瑛出嫁,三十二抬嫁妆看着挺多,但在京城贵女阶层寒酸的可怜,拢共箱笼里也没多少东西。
寻常女子成亲,嫁妆是要提前送去男方家晒嫁妆的,但她只是一个庶妃,没这种体面,所以是随着她人一起抬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