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由德拉科出面阻止,阿斯托利亚总不会怪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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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个食死徒前来回禀,说德拉科在医疗翼请我过去。
我到医疗翼门口时,几个高阶食死徒守在那儿,其中一个见我要进去连忙躬身谢罪,“夫人,很抱歉,我们去迟了,格林格拉斯小姐和帕金森小姐已经起了争执,我们只来得及把她们——”
我抬手制止他,推门走了进去。
德拉科和两个女孩都在。潘西脸侧深深一条疤,半边脸都被血浸透了,阿斯托利亚则断了一根肋骨,两人都在昏迷中,被庞弗雷夫人安排在相距最远的两个床位。
“庞弗雷夫人,”我放柔声音问,“两位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庞弗雷夫人手上包扎动作不停,深呼吸压抑情绪后才开口,“格林格拉斯小姐的骨头已经接上了,两天后就能完好如初;但是……帕金森小姐脸上的伤疤是高阶黑魔法造成的,恐怕我没有能力完全祛除疤痕——除非有精通高阶黑魔法的人帮她治疗。”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分给我半个眼神。
德拉科犹豫着看向我,“那潘西她……”
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担心,“德拉科,你该回礼堂去了。”又回头示意门口几个侍立的高阶食死徒,“守着两位小姐,如果她们再有争执,就让她们多睡一会儿。”
庞弗雷夫人隐约叹了一口气,拿着药瓶快步朝其他病房走去。那边躺着刚刚城堡被攻破时受伤的学生,其中有几个甚至重伤。
我沉默看着她消失在里间门口,转身和德拉科走向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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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交接仪式不过十几分钟,里德尔先离场去了斯莱特林密室,斯内普和几个高阶食死徒留下负责指引学生散场。我看着空空荡荡的礼堂大厅,突然有点怅然若失。
曾经我在这里获得的那些感情,虽然美好,却像是生长盛开在浮木上的花,风浪席卷后,什么都没剩下。
走廊那边似乎有人在看我,我制止了朝那边举起魔杖的食死徒,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我该说欢迎回来吗?”秋张倚着门廊看着我,语气飘忽,脸色苍白如同狂风骤雨后凋落的兰花。
“没有人欢迎我,我知道。”我低头不敢看她眼睛,又看见手上那串红珊瑚手钏,犹豫片刻轻轻捋下来递过去,“这个,还给你……对不起……”
她盯着我手心艳丽的红色,语气里是努力克制的悲伤,“这是我送给我的朋友棘霓的,除了她,别人没有权利把它还给我——你不是她,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
她转身离开。柔黑发梢在空气里划出弧度。我似乎又闻到那天夜里的清幽兰香,仔细一嗅,却只有礼堂里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腥冷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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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从密室出来后,直径来到城堡正门外。他身上似乎有什么气场变了,那些外露的凌厉收敛回去,化成一种海天一般的深沉辽阔。
——虽有噬天狂意,也怀如风静柔。
他对着夜幕里巍峨的城池抬起了手。
【以斯莱特林之名——觉醒吧,龙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