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也是勇士呀,”爱丽丝撇撇嘴,“是哈利的竞争对手!”
“那罗恩干嘛不讨厌我?”我好奇,“我也是哈利的竞争对手啊。”
“嗨,别傻了!”爱丽丝大幅度一挥手,“你是个格兰芬多!”
在这一点上,我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比如西里斯、卢平或者某些孩子们——的观点,仿佛一切人际关系,都能用“她是个格兰芬多”来解决。
不过闹别扭的不止罗恩和赫敏,罗丝自从那场变故后就变得阴沉不语,一扫之前活泼开朗的风格,上课时愣是把悬浮咒念出了钻心咒的咬牙切齿;她阴沉沉的眼珠看过来的时候,就连和她最要好的金妮都会下意识回避她的目光。
“我觉得她可能在谋划给那个布斯巴顿和那个拉文克劳下毒。”有一次金妮私下给我和爱丽丝诉苦,用的是心惊胆战的表情,“如果哪天那个戴维斯失踪了,八成是被罗丝碎尸后沉尸黑湖了。”
爱丽丝十分看不起那对狗男女,“一个混血媚娃就能迷住的男生,不要也罢。”
“我就是害怕,”金妮抱怨,“每次吃饭我都要注意罗丝的表情,免得她抄起餐刀冲到拉文克劳长桌和他们同归于尽。”
“也就是说,”我不以为然的问,“如果那个芙蓉在比赛里意外身亡的话,罗丝会开心起来吗?”
爱丽丝和罗丝呆滞的看着我,仿佛我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摄魂怪。
“开玩笑的。”我轻飘飘一挥魔杖打散之前的字迹,转移了话题,“哈利的金蛋有消息了吗?”
提起哈利,金妮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脸颊上爬上玫瑰色的红晕,显得又娇羞又喜悦,“他说——他已经有了一点头绪,正在找更多线索。”
这话也就是用来哄哄陷入头晕目眩粉红色泡泡中的金妮,冷静旁观如爱丽丝立马指出事实真相,“看来还完全没有进展。”
说话间,抱着一摞书的赫敏从休息室门洞爬了进来,有点惊讶的看着我们,“哈利呢?不在?”
“他应该在图书馆研究金蛋,”金妮自然而然接上话,“需要我去找他吗?有什么事吗?”
“没有,”赫敏把塞的满满的书包往肩膀上一甩,有点暴躁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说他要和棘霓商量金蛋的事,我还以为他在休息室——”
“我去找他。”我站了起来,“正好我也想和他商量金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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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转了一大圈,绕过好几对偷偷摸摸狂啃对方嘴唇的学生,我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哈利,他抱着金蛋睡的正香,眼镜都挤歪了也没发现。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沉默看着他的额头,那里隐约露出一道闪电状疤痕。
里德尔说,他会在比赛结束后,杀掉这个孩子。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杀人有多么罪不可赦,这些年在我手上停止呼吸的人类也不止个位数了,更别提当初那些间接因我而死的人。
人类杀死一条蛇会有罪恶感吗?那么我杀人又何必心惊胆战?在师兄教导的那些天道报应观念之下,弱肉强食的本能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
里德尔是了解我的——他是人类中最像我同类的那个;正如当年他在密室里说的,我所恨的,是他对我的隐瞒和欺骗,而不是他杀过多少人。
所以,在哈利波特的生死这一点上,我不会和他有冲突。哈利波特是个好孩子,但是比起里德尔对我的重要性,他的“好”甚至不够在我心里的天平上多放一秒。
护短,帮亲不帮理,冷漠自私,这就是我。
也许是感应到了旁边有人,哈利迷迷糊糊揉了揉鼻子,醒了过来。“啊……是你?”他扶正眼镜看着我,绿色眼睛慢慢聚焦,“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