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有克拉布与高尔家的男孩,和其他几个小家族的孩子。他们都是德拉科的同班同学,平时和德拉科关系都算不错。
而在我脑海里,除了“和德拉科的关系”这一标准,还有“食死徒阵营”这一标准——帕金森家和诺特家是标准纯血食死徒家族,曾经都有家族成员死在与凤凰社的战斗中;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我并没有听过,也许是中立家族;而克拉布和高尔,则是从祖父辈就跟随里德尔的老牌食死徒,一直无功无过。
不知道他们现在,又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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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见到这几位小客人,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在没有黑暗勋爵统治的时代,小孩子们完全没有阵营意识,平时那些对立,也不过是出于争强好胜和“学院传统”而已。再加上马尔福的面子,或许还有我这一身纳西莎打点的昂贵行头的原因,他们对我都十分客气。
“你好,迪斯洛安,我是布雷斯.扎比尼。很高兴见到你。”
在德拉科把我介绍给众人后,第一个向我打招呼的是一个皮肤略黑的高个儿男孩,俊秀的脸上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神色略带疏离高傲,却不让人觉得有丝毫不舒服。
我向他回礼。
接下来格林格拉斯(达芙妮很爱笑,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诺特(西奥多和他的祖父很像,都有一双忧郁的棕色眼睛)都向我问好,克拉布和高尔已经去吃甜点不见人影了,跟在人群最后面的黑发姑娘这才走到我面前。
“你好,棘霓.迪斯洛安,我是潘西.帕金森。”她拎着裙摆优雅行礼,我也连忙回礼。“我们在学校就见过很多次,你还记得吗?”她问。
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女孩。柔顺的及肩黑发被珍珠发饰别在脑后,黑色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一身浅蓝色裙饰,手腕和颈子上戴着和发饰配套的珍珠挂饰——要我说,她其实不适合圆润温和的珍珠,因为她属于那种锋利的美,像是边缘切割尖锐的钻石一样。
见我没想起来,她笑了笑,“我们在魁地奇训练场见过,当时我们都冒着雨去看训练呢。”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冒着雨给德拉科递东西的黑发姑娘就是她啊。
旁边德拉科见我们互相介绍完了,开口招呼我们,“你们要先吃点东西吗?还是先去玩一把噼啪爆炸牌?布雷斯刚刚说他带了一种新的噼啪牌……”
隔着甜点长桌,布雷斯.扎比尼转头揭穿德拉科,“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想玩。”
潘西窃笑起来,德拉科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不远处,克拉布和高尔一手一块蛋糕朝我们走来,旁边达芙妮小小惊呼了一声,“来之前他们才刚刚吃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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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和纳西莎说要把空间留给孩子们自己玩,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出场。在这种没有大人的情况下,这些孩子们依旧能保持仪容仪表基本端正,在我看来实在是厉害。
晚餐结束的慵懒甜点时间,潘西和达芙妮坐在我身侧,两个人开始闲聊,不远处男孩们在玩噼啪爆炸牌,时不时因为输赢发出小声惊呼。
潘西突然转过头问我,“棘霓,你和德拉科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没有来斯莱特林呢?”
到底还是个孩子,她脸上带着那种使劲儿装作若无其事,却因为年纪小而暴露了的在意神色。
我用纸笔写给她看,“我觉得哪个学院都挺好。”
她正想回复,西奥多.诺特端着茶杯走近我们的沙发,脸上带着好奇。“迪斯洛安,”他向我打招呼,“听马尔福说你养了一条很漂亮的蛇,我可以——我们可以看看吗?”
潘西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催我拿出来看看,达芙妮有点怕蛇,缩进了沙发。
我回到房间,把正在睡觉的凯撒叫醒,然后把它放进玻璃箱子带下了楼。等我回到客厅,几个孩子都凑在沙发前,充满兴趣的窃窃私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