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他实在逃不开。
这一个礼拜,沈宝寅只是不准他出门而已,并不怎么来见他,甚至给了他电脑和电话办公。似乎除了不准他离开,沈宝寅对他的社会活动并无兴趣。
第一天,他十分焦头烂额,先是同陈小姐致电道歉,那日把她丢在去机场的路上就离开,实在是太过分。陈小姐倒也没生气,反而还担忧他,问他情况如何。他只能强撑精神,说只是兄弟拌嘴,吓到她不好意思。
陈小姐明显不相信,但没追问,只跟他讲,出差推迟两周。除了他,她不觉得其他人可以帮助她完成本次收购。假如他退出这个项目,她会另寻他人。
丰霆感到头疼,也有些敬佩她的胆大,都被持枪威胁过一次,还想和他这个危险人物一道走。
但他无法拒绝,公司正在起步阶段,每一个大客户都至关重要。他要是错过这个大单,不用沈宝寅杀他,唐麟一定来索他的命。两周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沈宝寅又不是个真正的疯子,还能关他半个月?他只好先答应下来。
接着又要安抚唐麟,并且安排好公司内需要他出面的工作。
忙忙碌碌一周,直到昨天,才慢慢闲下来。
今天早晨,他睡了尤其昏沉的一觉,醒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了起来,衣服也被扒光。他料想自己昨晚的晚餐大概被下了点药,沈宝寅不会舍得伤害他,大概可以猜到是些安眠药。
他有点生气,因为他早上十点有个会议,虽然他不能出席,可是要通过电话进行工作指导。
显而易见的,他错过了。
他开始喊起沈宝寅的名字,沈宝寅倒是来得很快,像是就等着他醒呢。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丝绸睡衣,领口开着,可以看见两截秀美细长的锁骨。
他含着笑意,温温柔柔地问:“你想不想去洗手间?”
丰霆不想,他压抑着怒火,胸口起伏不定。他不想如厕,只想去处理他的工作。
他同沈宝寅不知道裸裎相对多少次,这么坦露着身体,虽然不会令他羞耻,可是令他有些不安,便皱着眉,张嘴道:“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放开我,我公司还有事情等我去做。”
沈宝寅装聋作哑,脱了鞋爬上床,尖尖的五指先是摸了摸他小腹,又轻轻一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笑眯眯地讲:“看来你不想上厕所,那好,不用多麻烦一遭。”
接着,沈宝寅就自顾自地做了那样的事情。
这刺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沈宝寅嘴唇娇嫩,连接吻都嫌难受,吻久一点就要打他,怎么可能为他做这种事情。
丰霆从未要求过他这样做,头次受到沈宝寅这样对待,脑袋一嗡,几乎就要失去神智。他试图阻止过,扭动了腰想要逃开,可是失败了,沈宝寅突然伸手握住了,他受制于人。
沈宝寅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令他惊讶。
他没想到,接下来沈宝寅居然坐到了他的身上,骑马似的。
他那么努力想要远离沈宝寅,甚至,他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戒断沈宝寅,可事实是,他那么地不堪一击,其实根本不需要沈宝寅做到这个程度。其实沈宝寅光是拿手指轻轻地碰一碰,便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沈宝寅深深看他一眼,先是低下头温热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接着直起腰,肩颈和胸腹的线条流畅而优美,漂亮得像座玉石雕的观音。
他此刻成了观音座下那朵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