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走廊尽头走,孟则跟上他:“我想再标记你一次,覆盖气味。”
赵知颐冷漠的说:“想都别想。”
孟则不吭声,但是拉着他手不放。
赵知颐简直想给这对小情侣磕一个了,板着脸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嗯?”
孟则用自己的外套裹住赵知颐,闷闷的说:“不咬你,穿我的衣服总可以吧?”
黑色的大衣上全是孟则信息素的味道,赵知颐被裹在其中,就像是身陷信息素编织的牢笼,赵知颐却一无所觉。
“行行行,我穿,别这样看我。”赵知颐指指孟则:“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周暇。”
孟则想起周暇那甜的腻味的信息素味道,有些抵触,没要求跟着。
赵知颐自己进了病房。
周暇浑身上下都是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要养一阵时间了,他裹成了个木乃伊,正躺在床上骂街,看见赵知颐,要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高低要起来动手。
赵知颐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道:“你这样子就别折腾了吧,挺滑稽的。”
周暇怒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的笑话有什么好看的。”赵知颐抱着胳膊笑了笑,“我来是想问你点事儿。”
“你说你前几天看见赵泾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周暇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你非常的不配合啊。”赵知颐挑起眉,忽然伸手按住了周暇胳膊上的伤口,周暇立时惨叫起来,赵知颐一把捂住他的嘴:“大喊大叫什么呢,这是医院,不是你家,有点公德心。”
周暇惊恐的盯着他:“呜呜呜呜!”
赵知颐:“医生说你这次的发情期不太正常,怀疑有药物原因,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种可以强制Omega发情的东西是违禁物吧?”
周暇都有点哆嗦了。
赵知颐按住他肩膀:“别紧张,我跟医生说你身体不好,发情周期就是容易紊乱,所以医院没有报警。”
周暇一口气还没松呢,就见他弯起唇角:“但是我还可以报警呀。”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周暇疯狂点头。
赵知颐松开他,靠在椅背上,道:“说吧。”
周暇是真有点怕了。
他之前见赵知颐,只觉得这人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跟面团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逼急了只知道呜呜呜的哭,孬种一个,可是现在……他甚至怀疑自己要是不回答,今天就要交代在赵知颐手里。
“我……我是之前跟朋友去赌场玩儿遇见他的,当时他因为赌钱输了被人轰了出来 ,我看他长得有点眼熟,就去问了一句,结果他还真是你爸!”周暇道:“他说自己是来找你的,但是你换了手机号,他联系不上你,只知道你在A城上学。”
赵知颐嗯了一声:“还有呢?”
“他说他是想你了,我一看这种人就知道是烂赌鬼,多半是被人讨债没办法了,躲来A城想让你帮他还债,我、我也不知道你住哪里啊,就给他说了孟家老宅的地址……”
说到这里,周暇生怕又要挨打,连忙捂住脸:“我我我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被孟则和苏积羽打的很惨了!”
赵知颐没想动手。
就算没有周暇,赵泾该找来还是会找来。
“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