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味道的来源, 手指碰到的东西却烫的他一缩,而后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拥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酒香缭绕四周,很近很近,他却一直没有找到。
孟则坐在床边,从背后抱着赵知颐,将脸埋在他脖颈之间, 吐息急促,神情暴戾。
他很想咬上去,但赵知颐的腺体确实已经肿的太厉害了,于是只能这样抱着人饮鸩止渴。
偏偏怀里的人还很不老实,不停的乱扭,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些梦话。
忽然青年转过头, 抱住了他的脖子, 喃喃说:“有点渴。”
孟则道:“我去给你倒水……”后面的音节尽数咽了回去。
因为赵知颐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他坐在孟则腿上,扬起绯红的脸, 紧蹙着眉尖,含着孟则的唇瓣就像是在寻觅什么东西,直到他撬开孟则的齿关,才轻轻闷哼一声:“……找到了。”
孟则侧颈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他死死扣着赵知颐药,哑声问:“找到什么了?”
赵知颐没有回答,他很专心的在喝水。
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种……品尝,好像孟则的唇舌是什么汁水贫瘠的水果,虽然赵知颐不太满意,但也只能勉强吃点。
孟则一直没动,任由赵知颐索求,直到赵知颐累了,也醉在了杜松子酒的味道中,移开了自己的唇,想要回去躺着继续睡,孟则却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下来。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凶狠,霸道,带有最原始的欲望。
赵知颐毫无抵挡之力,被箍在对方怀中哀哀喘息,他承受不了的去拽孟则的头发,孟则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直到赵知颐要喘不上气,孟则才大发慈悲松开他,沿着他的唇角细细密密的向下吻去。
赵知颐迷迷糊糊的抱着孟则的脑袋,觉得不太对劲。
这不像是在做梦。
但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别说孟则的唇已经落在了不该去的地方,让赵知颐后背一麻,搂紧了孟则:“别……我要死了,你松开我。”
孟则说:“不会的。”
赵知颐额头上全是细汗,信息素再度失控,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能抱着孟则有气无力的骂人,直到感受到腿间的炙热,他猛地一抖,慌忙要逃:“不行!”
他真是怕死了,边爬边哭:“现在都还很痛,你别碰我!”
孟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抓了回来,但看赵知颐哭的这么凶,他皱了下眉,道:“我看看。”
赵知颐瞪大眼睛:“你还想看看!?”
孟则:“嗯。”
他竟然这这么理直气壮的“嗯”了?!
赵知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多学一门技术,直接把孟则这种精力旺盛的神经病阉了造福社会。
哪怕他又骂又咬人,还是被孟则按在了腿上。
赵知颐脸红到了脖子根,咬着自己食指关节,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脚趾都绷紧了:“看完了没有!”
“嗯。”孟则的呼吸似乎更粗重了些,说:“确实很肿。”
赵知颐:“……那你还顶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会死的!”
孟则思索了几秒,而后将赵知颐抱起来,就像是在摆弄一个漂亮的洋娃娃,道:“别害怕,我不进去。”
赵知颐冷笑。
他就该让郑医生报警把这个混账抓起来的,他昨天为什么要来这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