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讶然于他身体上细微的变化,而是讶异于他为何与她道歉。
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不成还担心她怕他。
无论如何,今夜的他很古怪。
她狐疑地盯着他,更古怪的来了,姬月恒忽然褪下上衫。
素日沉静冷澈的眸虔诚又乞求。
他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触上玉白肌肤上的两点朱砂痣,似乞求又似轻哄:“阿雪,吻一吻这里,好不好?”
程令雪想起之前他也喜欢吮吻甚至啃咬她身上的朱砂痣。
被欺负却又畅快的感觉很磨人。
她也想这样磨一磨他。
忍住羞臊,她双手扶住他湿漉漉的肩头,贝齿轻啃他心口的痣,还学着他往日所做那般,舌尖逗弄。
一只手则去照顾另一侧。
姬月恒难受地闷哼,颤抖着紧抱住她,几欲将她按入心口。
“阿雪……”
他唤着她名字。
不过是吻了吻他的痣,反应就跟她杀了他一样大……程令雪被他这痛苦无比又欢畅无比的反应取悦了,上方的呻'吟让她听得耳根子通红,心潮澎湃。
她学着他以往所做那般,轻叼住,而后一点点往外扯,再松开。
“呃——”
随着青年痛不欲生的畅快低呼,他文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
他急颤着,目光涣散朝她倒下,而后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唯有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与她的肌肤无隙相贴。
此前几度疯狂,他从未褪下衣袍,最多只是胸口半露。
此刻上衫却已经没了。
真正心贴着心,温度交融,很是新奇又怪异的感觉,程令雪被重重压在溪石上,感觉自己快扁了。
肌肤相触的每一寸都很古怪。
“你、你还好么?”
今日他怎么这么主动地让她捉弄。
又这么脆弱,禁不起玩?
她的脚无处安放,只能木楞楞得支着,见姬月恒压着她不动,还伸出脚尖扒拉了下他的腿上。
“我无碍,只是……很舒服。”
姬月恒微哑应罢,喉间滚了下,而后会错了她用脚尖蹭他的意思。
他直起身,伸手往下方一扯。
啪叽——
岸上多了件湿漉漉的衣裳。
这回才真正是坦诚相待了,第一次在这种时候看到他的全貌,程令雪脸烫得要命,她惊愕地捂住眼。
“怎、怎么突然这样?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脱去的么?不必勉强……”
“要褪去的。”
姬月恒把她按在溪石上,虔诚得近乎膜拜的吻如水波温柔冲刷而来,他捧着她似捧着一樽珍贵的玉雕。
他柔和地吻过,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没有半点狎昵,十分庄重。
更像是在抚慰。
在这样虔诚的亲吻下,程令雪意识如蒸腾的雾气,聚起又散开。
今天的一切,都有些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倒在石上的玉瓶来回晃动,涌出一道又一道的热泉,她也哭得目光朦胧,青年总算结束了他的吻,他贴上来,捧住她的脸颊。
放在溪石上的匕首时离时触。
“唤我一声。”
程令雪浑身都软绵绵,轻飘飘的,她呢喃道:“姬月恒……”
“不是这样唤。”
姬月恒温柔地纠正她。
程令雪想了想:“公子?”
她已经很久没唤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