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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船上,他掐断梦境醒来后,少年也是同样的反应。

心虚、窘迫。

事后一样地躲着他。

但那次并未深入吻进去,更不像这一次这样,把人嘴唇咬破了。

也没有揉……

所以前后两次,都发生过。

头更疼了。

姬月恒掌心撑着额头,过了良久才无力道:“为什么不说。”

亭松本提心吊胆,听到这话反倒有了底气,相当理直气壮道:“属下刚提起竹雪,公子您便打断了。”

对,是他自己。

姬月恒长长吸了一口气。

“无妨。”

直起身,他复归超然绝尘的谪仙模样,不以为然地继续看戏。

只是袖摆遮掩下的双手不断收紧,牵动了手心的伤口,痛渐次蔓延,压过那些扰人安宁的念头。

是幻觉罢了,不作数。

只是吻了一个想像中的少女。

与所谓的少年无关。

“恩公?”

杜彦宁的声音混入杂念中。

刚平复波澜的池水再度被搅乱。

姬月恒扭头,见到的并非杜彦宁,而是他身后沉默的影子。

那个沉默的影子没抬头,步子却在他的目光触及时突兀滞了一下。

掌心松开,又屈紧,姬月恒淡淡垂下眼,视线移到杜彦宁面上,平淡地问候了一句:“杜公子。”

那影子停在一丈开外,杜彦宁则关切上前,郑重致谢:“听程小兄弟说,昨日是恩人替在下解了毒,彼时一切太过仓促,未来得及致谢。”

姬月恒只淡说不必多谢。

面上却略微讶异。

杜彦宁不知他因何讶异,身后赤箭笑着揶揄道:“原来竹雪姓程!”

杜彦宁这才明白。诧异之余,暗暗的欣喜从心尖泛上。原来她竟连本姓都不曾告诉过恩公和旁人。

这无形之间让他觉得她和他,与她和恩人,和赤箭都是不同的。

这种亲近从字里行间不自觉流出,杜彦宁很自然地替身后一直低头沉默的人解释:“恩公风雅,竹雪此名很衬她,她或许也是因此才不提本名。”

“原是如此。”

姬月恒仍是不大在意的态度。

亭松眉心却拧起。

求你们一个二个少说些!

他说了句笑语揭过,杜彦宁察觉到亭松的紧张,猜测姬月恒喜静,识趣地不再多话,只坐下听戏。

听到中途,杜彦宁饿了,想起自己忙了半日还未进食,转身唤程令雪:“能否帮我买一份炸糕?”

程令雪刚点头,忽见公子回头。

他视线定在她唇角。

仅仅是目光相触,却让她忆起在马车里他的唇贴上来的怪异触感。

霎时好像有一只手压住她唇角,轻揉慢按……程令雪忙抬手摸了摸鼻尖,顺道遮住嘴角的伤口。

她无措地与公子对视一眼。

公子平静的目光在对视时倏地一深,像昨日吻她时……

不对,他吻的不是她!

程令雪如同破了戒的僧人,道心遽然崩乱,视线四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