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李子越】再将视线转至屋内时,房间空荡荡,不见【张敛】,亦不见李子越。
他手腕不知何时多了只标记位置的小狗,应该是刚才【张敛】贴在他身上的。
【李子越】沉默两秒,随即若有所思地勾唇。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
彼时大雨磅礴,云层重叠,不见一点月光,闪电如狭长弯刀,瞬间的光明使得这栋圆形的阴森居民楼如黑白影片中的墓地。
走廊昏暗,上头灯光忽明忽暗,那人就掩在拐角,手中握着一把银制长枪,灰黑身影极为熟悉。
【李子越】挑了下眉头,见到来人反而不慌张:“你又来迟了。”
“嗯。”那人声音低哑,走来的步履略有不稳,隐约还能闻到血液的味道。
“所以你和他到底谁更厉害?”【李子越】轻声,“这应该很难比吧?”
待那人走近,【李子越】这才看到他有多狼狈。
来人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整个人像是被丢进血池里泡过三天三夜般,长枪枪尖折损大半,已然是不能用。
【李子越】已没半点戏谑的心思。
他呆愣地看着眼前人:“张敛,你怎么受伤这么严重?!”
张敛只摇头:“别担心,我没事,全是皮外伤。”
“我没担心你。”【李子越】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伤口。
张敛很轻地笑。
他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李子越】发顶:“知道了。”
……
李子越是被咬醒的。
左侧耳朵尖被温热包围,那人舔着吻着,在他稍微放松警惕时又很坏地轻轻咬住他的软骨。
李子越下意识“嘶”一声,刚想动作,左手手腕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床沿,他企图往回收手,手腕扭动两下,却毫无作用。
他还处在半清醒半混沌状态,只简单觉得即然左手不行,那就换右手。
等他习惯性将手心抚上【张敛】后颈,并那里作安抚状揉着时,李子越这才突然意识到。
他好像被人禁锢在床上了。
而将他手腕用手铐铐起来的人,正是压在他身上的【张敛】。
李子越合上眼眸深呼吸半秒:“张敛……”
他语气柔和:“起来,你压着我了。”
“不要。”
身上人说着又咬他一口,这次咬在锁骨。
“张敛。”
李子越再次喊他。
【张敛】这才停止动作,他缓慢地离开李子越颈窝,视线却一直定在李子越被他咬到发红的下唇。
室内灯光不算明亮,【张敛】一小半脸都掩在黑暗中,明暗对比下使得他显现出来的五官愈发清晰硬朗,整个人镀上一层海洋深处的沉稳与冷淡。
只是那双深蓝的宝石眼眸却压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将他身上所有淡然和冷傲融在临近爆发的火山口边缘。
【张敛】懒洋洋“嗯”了一声。
这声回答终于将李子越瞬间飘忽的意识拉回来,他好似在掩饰什么地快速将脸别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
【张敛】只笑:“是问为什么咬你吗?”
“哥。”他伸手揉揉李子越发红的耳尖,“你这里好烫,是因为我咬得太过分了吗?要我给你吹吗。对不起啊,哥。”
“不不不……不,不是……”
平时天塌下来只会说“没事不慌”的李子越很罕见地再次结巴。
【张敛】看看李子越被扣在床前的手腕,又垂眸看看他因为别过脸而露出的白皙脖颈,再次舔了舔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