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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廷止了声,他定定地看了棠景意一会儿,心里的烦闷在接到顾云深的来电后达到了顶峰。昨夜的亲密并没能安抚他什么,昨天棠棠喝了酒,陆雁廷比谁都知道后来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他无法不去在意棠景意接二连三的拒绝,也实在是维持不住玩世不恭、好似占了上风似的体面,只扯了下嘴角,道:“怎么了,不能说?”

“因为顾云深不会这么说,是吗?”

外面传来轰隆的雷响,棠景意擦着头发的手倏地顿住。他忍不住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头。他当然是了解陆雁廷的,既熟悉他们相识之前的狗东西,也熟悉失忆后的狗东西,更熟悉与他相恋在一起后的狗东西。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了,所以对于陆雁廷身上的变化,又或是前后不同时间的对比,棠景意确实少了一些敏锐。

房间内一时寂静,只有外面沉闷的云层中不安地涌动着的气流在发出厚重的闷响。

“怎么不说话了?”陆雁廷自嘲一笑,“我以为你会问,问我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棠景意微微抿唇。

狗东西真的想起来了,不——不只是想起来,甚至认出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会认不出你。”陆雁廷短促地笑了下,似乎在为棠景意的踟蹰和质疑感到荒唐和悲凉,“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不管是陆以棠还是棠景意,不管你是人还是一株草,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我当然能认得出你。”

“还是说,”陆雁廷盯着他道,“你觉得,我会随随便便就让一个人上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没有那么想。”

棠景意平静地开口。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陆雁廷近乎失控地质问,耗尽的体力艰难地支撑着他的情绪,让剧烈起伏着的胸膛发出不堪重负的嗬嗬声响,“你明知道是我——你回来了那么久,你知道我没有订婚,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我从来,”他攥紧拳头,满腔的委屈和酸涩让他止不住地声音发颤,“我从来……从来,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陆雁廷可以不在意顾云深,如果棠景意介意他们的过去,更愿意接近失忆的他,陆雁廷甚至宁愿装作自己从未想起来过,就一直这样失忆下去。

他本没有打算揭穿这件事的。

本没有打算揭穿这件——他拼了命的想要靠近、几乎是依靠本能地认出了改头换面的棠棠,可棠棠明知道是他,明知道他没有变心过,却还是丢下他而去和别人在一起——这样一件,可悲又可笑的事。

棠景意沉默不语,眼睛通红的小狗站在原地看他,让他再难说出什么绝情的话。陆雁廷从来就不曾亏欠他什么,对于他的心意,棠景意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狗东西看起来乖张肆意,实则一腔真诚热烈,他比谁都要执拗倔强,但凡他认定的事情,别说撞南墙,他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你既然有这么多想说的话,”棠景意轻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狗东西带着点鼻音地说,“告诉你我想起来了,然后呢,你就会不要顾云深选我吗?”

于是棠景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许比起他,在陆雁廷看来,自己才是出轨背叛的那一个。

“你喜欢他?”小狗问,在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快要忍不住哽咽。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甜蜜的字眼有一天会用在棠景意对别人上,“顾云深到底有哪里好,你这么喜欢他,还跟他一起养猫?”

棠景意:“……”

得,他又得想法子圆小久的事了。

看着红眼睛小狗,棠景意到底是没能狠心再说出什么来,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最终只是轻轻叹气道,“怎么就哭了。”

狗东西不常哭的,除了在床上。

“怎么了,你心疼吗?”狗东西哼哼唧唧地说,他憋着眼泪,鼻音越来越重,“你跟顾云深睡爽了,还会关心我哭不哭?”

棠景意:“……”

狗东西三言两语离不开顾云深的事,他一时无语,陆雁廷瞅着他,虽然有时候爱吃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