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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会了,你不高兴的事,我不会做了。”

“别乱动。”棠景意低斥一句,制止了他不自觉要前倾上来的身子,“我没……”他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只余轻叹,“顾云深,我只是希望结束该结束的一切,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棠棠……”

顾云深哑声叫他,他微仰了头,牵着棠景意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上面间或着印了些或深或浅的淤痕,是刚才傅初霁扯紧了衣领时勒出来的。

棠景意微凉的指尖落到咽喉处,因为躁动着滚动的喉结而停滞了一瞬。他下意识地想要蜷起手指远离,顾云深却顺从地靠了上来,收起的手指反倒将他握住,滑过颈侧往外抽离,短暂的触碰尽管克制却依旧显得温柔,如同情人间温柔的耳鬓厮磨。

顾云深喉中颤动着滚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他摁着棠景意的肩吻上去,炽热的气息交换将口腔中的血腥味化开,甜蜜又痛苦。

“我会好的……只要你在,我什么都能好。”

不知什么时候,屋外开始下起小雨,潮热的水汽侵入身体,好像连灵魂都要融化,变成了黏糊糊、湿哒哒的一团,眷恋地缠紧了久别重逢的恋人。

隔天,棠景意迟到了。

他急匆匆往公司赶,好险赶在最后一刻打了卡,拿出手机给师傅发消息说有事来晚了,却看见傅初霁的短信,说给他带了早餐。

紧跟着是师傅回了消息,说经理去开会了,晚些上来没事儿。棠景意大大地喘了口气,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社畜抹汗.JPG

不一会儿,傅初霁提着麦当劳的纸袋进来了。棠景意冲他招手,起身走过去。

傅初霁脸色不太好,眼下坠着一片青灰,但神情还算平和,他冲棠景意笑了笑,递上麦麦早餐,“给。”

棠景意接过来,又问:“早上没上班吗?”

“嗯。”傅初霁说,“我辞职了。”

“辞职?”棠景意一愣。

“别担心,不是因为白鲨,我不会去比赛了。”傅初霁说,“你说得对,不值得。”

白鲨不值得,所谓最后一次的坚持也不值得。其实傅初霁或许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他所固执遵守的原则,在顾云深看来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打破的困境。

是的——对于普通人而言,原则就是困境。他不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甚至连已经得到的都会失去。

原则真的重要吗?或许吧。可是只要天平另一端的标的物足够沉重,它也可以变得不重要。至少对于经历了昨晚的傅初霁而言,他的原则微不足道。

棠景意:“……你在说什么?”

他大惊失色,因为他发现傅初霁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完成了某种奇怪的逻辑自洽,所以他现在看上去格外的冷静从容,却又像是大洋某处突然变成深蓝海水的深渊,处处透露着危险。

“对不起,”傅初霁说,“昨晚不该跟你吵架。”他不后悔昨天对顾云深的冲动,只是歉疚于不该那样和棠景意说话。

“没关系,而且那不是吵架。”棠景意攥紧了麦麦纸袋,他直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受控了起来,“为什么要辞职?”

傅初霁看着他,他像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回答,转而说道:“顾云深都告诉你了,是不是?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他的声音低下去,“棠棠,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我知道。”棠景意小声说,“我也理解,这都没什么。傅初霁你听我说,顾云深他没——”

“我得先走了。”傅初霁不想听那个名字,他看了眼墙壁挂钟上的时间,说道,“我约了我爸见面。棠棠,改天有空我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