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和安室透的这段关系,他喜欢一丝丝地剥开对方拢住心脏的网,而不是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答案会让他产生一种事情尘埃落定的懈怠感。
栖川凛拍了拍北原幸的手背,拉回不知道想什么的心理学专家的思绪,“你觉得组织会修改牌局的时间吗?”
“不会。”
北原幸回得很果断。
无论是自负的组织,还是骄傲的犯人A,都不会因为他一个人而做出改变。
事实上,对人性颇有研究的北原幸,再次用结论论证了他的推理全对。
第二天晚上19:00,A层的观光后甲板,无关人员已经清空。
北原幸独自一人来到后甲板,正往前走去,被伸出的两只手挡住。
他认识这两只手的主人,是井手庆吾的两位保镖。
“这位先生,这里禁止入内,改天再来吧。”
北原幸轻飘飘扫了一眼,没有答话。
过于有所依仗的态度,令他们吃不准该如何处理这位不速之客。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同事眼中的疑问,‘要动手吗?’
很快,一道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让他进来。”
保镖循声望去,是那位带着口罩,发尾微微卷曲的青年,他们见过他。
雇主先生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像是没了骨头,和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政客完全不一样。
两位保镖不再阻拦,侧身退让,北原幸成功进入后甲板。
“犯人A。”北原幸冷淡的打了声招呼,看向系统面板月见山沧的塑造值,25%。
面前的不是月见山沧,而是长谷光。
“玩得开心吗?”
牌桌上的众人刚见北原幸靠近,就听到他的声音。
众人脸色各异。
琴酒嗤笑一声,视线在北原幸和犯人A的脸上扫过。
先是安室透,后是栖川凛,现在又冒出一个犯人A。
挺会玩。
朗姆见气氛不对,淡定打圆场,“两位先落座,时间就是金钱,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时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两人沉默落座。
北原幸打量牌桌上的人。
以犯人A为起点,从左往右分别是琴酒、北原幸、井手庆吾、福原阳太,朗姆。
六把椅子,六个人,不多不少。
北原幸短促笑了一声。
这是守株待兔啊。
不过谁是那只软绵绵的兔子,还不好说。
贝尔摩德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领口处点缀着圆润的珍珠,看起来知性又优雅。
“cool boy,今晚我是荷官,很高兴见到你。”
北原幸礼貌点头,直面组织带来的刺激搅动大脑,以至于他深呼吸两次也压不住从尾椎骨传来的颤栗,整个人有些亢奋。
他后仰身体,将微微颤抖的指尖塞进口袋,对朗姆道:“准备好降压药,接下来不要对我说得话过于惊讶。”
朗姆搭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拳,面露微笑,“年轻人,大话还是要少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