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近,嗓音犹如寒冰,“我听保镖说,你去澜山墓地了?”
言笙低着头,“是。”
沉淮川走到她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肩膀,面目狰狞地问:“言笙,你他妈就那么想他?”
当初陆廷臣死后,他是吩咐了人将他葬到澜山墓地。
本来他是不想多管闲事的,那个人暴尸荒野也跟他无关,但考虑到言笙,还是将他下了葬。
言笙被他掐的肩膀生疼,脸都白了,“你强行赋予我的婚姻我摆脱不了,可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总不至于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
“我可以不限制你的自由。”沉淮川眼底烧起一片火,“但这个范围,不包括陆廷臣的坟!”
“你……”言笙刚要骂他,却冷不防看到了他手臂上渗出的血。
不只是受了伤,他整个人看起来还很疲惫。
她改了口,突然问:“你去哪儿了?”
沉淮川愣了下,没想到她会关心起他的行踪,“羌国最近在沿海挑衅,还布置了军事目标,我接到任务去解决这件事,不小心受了伤。”
“所以你连伤口都没处理就回来了?”言笙自然看得出他手臂上只是随意包扎了下,没经过认真处理,“沉淮川,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
男人垂下眼帘,轻飘飘的“嗯”了声。
心里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弱弱地说:重要啊,怎么会不重要……
言笙走到床边,挨着他坐下。
她低着头,看到他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眼睛悄然泛起红。
沉淮川伸出没受伤的那条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我今天很累,别跟我吵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