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2 / 2)

当然到了换好的包厢后,他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六号车只有两间包厢,两位男士换给他们的,居然是大床房!难怪会不满意,大概是公司的失误。

“订票时候还没订上,巧不巧?”聂斐然推推他,打趣道:“愣着干嘛,不喜欢?”

“怎么会?”陆郡承认,“幸福来得太突然。”

聂斐然睨他一眼,笑笑,把外套脱下来挂到一旁,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其实做这件事也只是不想陆郡这一整晚过得郁郁寡欢。

而陆郡心里很敢想,但除了跟爱人呆一起,他别无所求。然而,很明显,目前的进度并不适合过度调情,所以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贸然破坏节奏与气氛,聂斐然进一步他才会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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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最舒适。

晚饭前,两人倚在沙发上,看了部电视自带的铁路记录片,之后把晚餐打包回来一起吃,还顺便挑了支酒,没有把时间花在餐车。

“干杯!”

“干杯。”

——庆祝失而复得,庆祝重返青春,庆祝三十岁了,他们还依然相信爱情。

两人对饮,配着几样小菜,窗外,风景飞驰而过,傍晚的天空被染成橘粉色,气氛久违地浪漫,不用说太多话,彼此内心已经足够柔软。

等到了睡觉的时候,聂斐然先洗漱完,钻进被窝,没有过度纠结和扭捏。既然换了包厢,睡一起是肯定的,慢慢磨合,由谁来走这一步都不重要。

而除此以外,他其实也怀着一点点私心,想要借此再观察一下陆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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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无知无觉,在浴室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外面的人,悄悄自己弄了一次,然后凉水一冲,刷完牙,依然不能冷静,努力压下浊思,整理了一会儿才拉开浴室门出去。

聂斐然睡在里侧靠窗,被子拉到脖颈,只看得见白净的脸盘,正睁着眼看外面的风景,在等他。

“好看吗?”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被子钻进去,隔着一点安全距离,并排躺下,手脚都安分地放着。

“有星星,很漂亮。”

都是成年人,太纯情就假了,聂斐然偏头看看陆郡,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还好吗?”

“嗯,还好。”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不是故意吊着你……因为我是想跟你认真走这一次的。”

“我知道宝,”陆郡无奈一笑,“其实这样真的最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过分。”

聂斐然得到理解,四肢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

但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陆郡?”

“嗯?”

“我真的很爱你,谢谢你。”

陆郡说不出那一刻的心情,感动得想哭,同时**的情欲卷土重来,在体内横冲直撞。

我爱你这句话,由聂斐然说出来,对他而言,效力无异于强力**。

聂斐然翻身过来,吻了吻他的眼皮,“睡觉吧。”说完就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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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个人都睡不着。

沉默,然后依然维持着原本的睡姿,被子底下牵着手,看着同一片星星。

陆郡刚刚在浴室释放了一次,但聂斐然亲他那一口,又迅速地把他带进了羞耻的状态——

短时间内,他再次硬了起来,而且任他怎么转移注意力都消不下去。

密闭的空间,床,躺在一边的聂斐然。这个组合就像掌握他性欲开关的密码。

好半天,他忍耐不住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宝贝?你睡了吗?”

聂斐然背对他侧躺,答应道:“还没有。”

“我……我可不可以抱抱你?”陆郡越说声音越小。

“只是抱抱吗?”

“嗯。”

聂斐然稍作犹豫,最终退步,“好。”

陆郡狂喜,精壮的腰身覆过去,从背后抱着那具魂牵梦萦的身体,闻着他沐浴过后洗发水干净清爽的味道,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五分钟后,聂斐然就有点招架不住。

“不至于吧你……”

“至于。”

身体本能实在太强烈,他退一步,陆郡就进一步,虽然极尽克制,但免不了还是有些得寸进尺,两个人身体越贴越紧,陆郡**的性器抵在他腿根,有些色情的顶了顶,带起一阵酥麻,之后就不再动了。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别挤我,床会翻的,回你那边。”

陆郡从背后搂着他,手脚缠着,感受着聂斐然的体温和气息,下身硬得发胀发痛,逼到绝境,不耍流氓不行了。

他指着墙上一块金属牌子,顾左右而言他,问聂斐然,“你看这写着什么?”

借着月光,聂斐然艰难地分出注意力,顺着他手指的那行字看过去,莫名奇妙道:“单侧最高承重五百斤呀?”

“那你有三百五十斤吗?”陆郡亲他脖颈,“有我就回去。”

聂斐然一听他就是在耍无赖,胳膊肘往后拐了一下不正经的人,笑道:“烦。”

不过说完也没再赶人走。

陆郡忍不住也笑了一声,看气氛轻松一点,厚着脸皮磨他,“我就蹭蹭,可不可以?”

“……你,哪儿来的这些说辞,”聂斐然哭笑不得,“边缘性行为就不算做吗?”

陆郡忍得头皮发麻,可怜巴巴地说了软话,“但我真的难受,老婆,可以叫老婆吗?”

“不可……啊。”

聂斐然话音未落,陆郡已经试着动作了一下,“我保证,隔着睡裤。”

“太流氓了你。”聂斐然面红耳赤,软绵绵地骂了他一句,因为这样隔靴搔痒,简直比直接做还撩人,但陆郡又确实没去扯他睡裤带子,只是性器硬邦邦的顶着,暗示意味很足。

陆郡嘿嘿一笑,见他没有主动推拒,呼吸马上有些急促起来,摇摇他肩膀,“就一次,出来就让你睡,好不好宝宝?好不好?”

求到后面,几乎是低声下气,聂斐然没想到陆郡也能这么撒娇,思想斗争半天,一想到孩子都给他生过了,慢慢转过来,面对面抱着他的腰,脸红道,“那说好,就一次,明天早上我不会管你哦。”

一得允许,陆郡马上欺近,急不可耐地含住了聂斐然的嘴唇,唇舌交缠,上边接着吻,下身在他腿间没命地拱,越来越硬,带得聂斐然也情动起来。

"这里不可以……"聂斐然阻止他**。

"那哪里可以?"

"你知道的。"

火车运行着,风声,轨道摩擦声,完全掩盖了床发出的响动,但聂斐然还是觉得晃得厉害,陆郡愈发失控,手伸到他睡衣里,分寸是有的,没去揉他胸,捋着光洁滑嫩的后背,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性感的喘息声不停钻进他耳朵——

“老婆,我……我……呃啊……”

比预想的短很多很多,甚至可以说不像陆郡的水平,但陆郡很快就射了。

因为实在太激动,也太爽了,憋了这么久,只是隔着裤子蹭一蹭,他都觉得自己天灵盖要起飞了。

但这个时间长度,确实有损他男人的尊严,所以漫长的不应期过后,他一下子泄了气,喘着粗气,说不出完整话。

聂斐然猜他就自己生闷气,觉得爱人有点笨笨的,所以放下害羞,不停给他爱抚,抱着他,故意逗,“唉,怎么办呀,要不回去带你看看医生吧,是不是工作太累太操心,没关系,是男人都——”

“不准笑我。”陆郡咬他一口,别扭道,“我是太久没有才……”

他本来想说点更荤的,但转念一想,忍住了。

两人抱在一起,虽然没有真的肉贴肉,仍旧大汗淋漓,心理上好像做了一次。

聂斐然跟陆郡说了几句贴心话,自己渐渐也软了下去,想着他**应该湿了,刚要开口关心,手指无意间触到他后腰一处皮肤,心里闪过一丝异样,顺着往上摸,感觉凹凸不平,像一道疤痕,并且这个位置以前没有。

陆郡意识到那是什么,马上捉住他的手,假意开他玩笑,“别**,摸了又不对我负责。”

可惜已经晚了,聂斐然执拗得很,一言不发地挣开他的手,再三阻挠都没有用,又探进他睡衣,顺着后腰,一直摸到肩胛骨才堪堪止住,然后原路返回,如此反复,仔细得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陆郡身体冷下去,手脚僵硬,内心忐忑不已,身体皮肤随着那双手抵达的地方轻轻颤抖。

死一般的寂静,很久以后,黑暗中,他听到聂斐然带着哭腔的声音,问: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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