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鸣注视着,纵容地轻笑:“好。”
他们这间是别院最大的球厅,那些少爷们被请走后,厅内十分空旷,亲手教导不可避免要靠近,就会有一种旁若无人的亲密感。
季夜鸣让她略分开l腿站好,手掌压着她背俯身,握住她的手放到球台上,一根根手指摆好,拇指翘起来:“先不了解规则,等你掌握进球的技巧后,我再与你细讲。”
他站在沈别枝身后,俯身教她架球杆的手势,另只手轻抬她的右手手肘。
说话时,唇离她耳廓不过几寸,声音温热低沉,令她耳根发烫。
清冽沉香的男性气息如影随形,密不透风地从后将她包裹住,脊背隐约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浑身血管里似有细小虫子在爬,酥痒难耐。
“好。”沈别枝用力克制,出口的声线才没有发抖。
是神经兴奋的紧张。
两年来,他将成年男人与年轻少女之间的距离把控得很好。除却前两次意外,他们极少这样近距离过。
她很乐于看见这样的变化。
秦柏州看了看他们,又瞧了瞧另桌,眯起眼,满脑子问号。
说好一起玩,就这么把他排除在外了?
“喂,你们不至于这么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吧?”
无人搭理他。
秦柏州悻悻摸鼻梁,站到沈别枝这边,瞧两人私家教学。
“可以了。”季夜鸣说:“试着击球。”
沈别枝紧张盯着眼前的两颗球,下意识扭头看他。身旁男人侧眸,一尘不染的镜片后深眸含带肯定。
她翘起嘴角,将手里的杆往前一送。
“砰。”
用来击球的白色母球毫无预兆地被她击跳出去,骨碌碌滚去球台尽头,途中撞到一颗球,那颗球慢悠悠滚进洞里,无情嘲笑她的菜。
看热闹的秦柏州,忍不住乐了:“别枝这进球方式,确实挺别致啊。”
以为会很简单,没想到第一杆这么惨烈。沈别枝噘嘴,看向身旁男人,眼神沮丧,像抓不到鱼缸里的鱼找人求助的娇气家猫。
“没关系。”季夜鸣抬手,揉了揉她脑后,宽慰:“秦柏州第一杆打空,不如你。”
逮住机会,沈别枝立马看秦柏州,开开心心问:“真的吗?”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右眼写着“大仇”,左眼写着“得报”。小心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