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枝坏心思地看着它,笑眯眯打商量:“不如你听我的,咱们的辈分都提高啦。”
以后她的狗就是季叔叔爸爸,简直太有意思了。
季镇南:“汪。”
沈别枝仿佛骗小孩的狼外婆,循循善诱:“你看,你儿子那么忙,都没时间陪你。我多好呀,能天天陪你玩。”
季镇南侧趴在草地,支着脑袋,歪头看她。
真像人在思考的样子。
下一秒,它突地激灵,从地上一蹿而出,只留残影与被蹬飞的草屑。
同时,熟悉的男声含笑:“小别枝,你季叔叔在哪儿?”
沈别枝回头,瞧见闲适走近的男人——是季夜鸣的朋友,秦柏州。
季镇南终于祭出猛犬的气势,背毛刺啦炸起,声音凶狠粗犷地朝他“汪汪”吠叫,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害怕。
李毅及时开口,将季镇南唤回,套上牵绳,礼貌招呼:“秦先生。”
秦柏州点头示意。
沈别枝不动声色地打量距离,他没听见自己与季镇南说的话吧?
秦柏州伸出手,在季镇南面前打了个响指,笑骂:“还这么凶,难怪取个当爹的名字。”
然后他回头看沈别枝,挑眉。
挑花眼,微笑唇,典型的风流相。
与季夜鸣走得近的朋友,大多知道沈别枝是怎么回事,但没人因此嘲弄她,加上季夜鸣不怎么带她出去,见到她的人也少。
他们偶尔来季家,倒挺喜欢逗小姑娘玩儿。
因为那声季叔叔。
沈别枝礼貌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季叔叔在书房。”
秦柏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唇稍挑起贿赂的笑:“那就恳请别枝帮我叫一下你季叔叔咯。”
来季家,需给小姑娘带礼物,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共识。
刚知道季夜鸣收债收了个小女孩时,他们一群人隔三差五上门看热闹。但人家姑娘不像来还债,更像一时落难的小公主,昂首挺胸,不屑理人,只理季夜鸣。
他们调侃男人:“夜鸣,你不会威胁过人家吧?不然小姑娘怎么只敢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