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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助?”凯米亚轻声说问。

“确实,但是6号的女主人因为男主人失踪一病不起了,多少钱也要流水般填进去,而且他们家中也有一个刚七八岁的幼子。”

弥安压低了声音:“都是一些不容易的人……还是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吧。”

夜深了,巷子里却零零散散来了一些人,看起来三教九流的人却偏偏聚在了一起,拉车的,赶马车的,做苦力的,甚至还有摆摊算命的。

在屋顶和树丫间隐匿的人们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老大今天还不打算发钱吗?”一个鼻子上有颗痣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说:“昨天我看老大把摩拉塞到了他的臭袜子里藏了起来,呕,那味道能熏死一群老鼠。”

“你小声点,被老大听到就不好了。”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男人佝偻着腰,咂摸了咂摸牙缝。

“小心老大扣你的工资。”一个飞机耳的男人嗤笑一声:“虽然我们已经没什么工钱可以被扣了。”

“唉,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黑痣男叹了一口气:“没有钱,就没有老婆,就没有酒,就啥都没有。”

瘦小男人压低了声音:“老大说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发了……”

“你信个他个屁,我跟着老大这么久,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保准没想把工资给咱。”飞机耳没好气的说。

就他老大那抠门德行,一枚摩拉恨不得当成一百枚的花,抠门的一批。

“你们在门口嚷嚷啥嚷嚷?”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络腮胡子的铁塔般的壮汉站在门口剔了剔牙。

“大晚上的,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的门前撒泼?快进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齐噤了声,垂头丧气的进去了。

“现在要动手吗?”凯米亚眯起眼,对着弥安做了个口型。

弥安摇了摇头,伸手比了个二,示意凯米亚还有两个人没有来。

夜幕低垂,星河寥落,萤虫纷飞,夜渐渐深了。

房舍里传来划拳吃酒的笑闹声,就在凯米亚等人以为有两个人不来了的时候,一阵雾气从巷口弥漫到巷尾,渐渐浓了起来。

“咕噜咕噜”的马车车轮碾过石板,在巷口缓缓停下,一名穿着华丽长裙的女子画着浓妆,婀娜多姿的撑着一把丝绸伞想小巷的深处走去。

“来了大鱼了。”不知道谁轻轻用气音说。

凯米亚眯起眼打量着女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凯米亚在心里想,到底是哪儿呢?

穿着华美长裙的身影逐渐和凯米亚脑海中莲花舞台上舞动的舞女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凯米亚猛的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她是珠钿舫上的舞女,花名叫珊瑚。

前些日子钟离先生曾经带着他到了珠钿舫去长长见识,顺便给他讲解一下那些容易让人陷进去的小手段。

那些让人心神摇曳的手法伎俩在钟离先生的讲解下一目了然,凯米亚原本是兴冲冲的去的,到最后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不过幸好珠钿舫上的舞女舞跳得很不错,来奉酒的小姐姐人美声甜,让凯米亚颇有印象。

这么说起来,那些劣质的炼金药剂买家既然还有珠钿舫上的贵客吗?

凯米亚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尾巴毛,伸手捻了捻。

几根毛飘飘忽忽的从雪白的大尾巴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