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一个好差事,果断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谢霖:
“大人,我跟着您!”
谢霖苦笑:“我虽未和离,但离开王府,再没有侧妃饷银,购置屋舍也花光了我的积蓄,今后住的是茅屋陋室,吃的是粗茶淡饭,你再跟着我,总是不得行的。”
“大人……”阿福还想再说,又苦苦哀求两声,谢霖却始终不松口,他也知道阿福家里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二弟还想读书考科举,真正能做顶梁柱的只有阿福一个,自己若再是强留,只能拖阿福全家的后腿。
主仆俩一晚上聊了很多,说到后面,一向强硬的阿福都落了泪,谢霖只好不断劝慰他:“你也莫慌,从今往后我们便是朋友,又不是断了来往。”
阿福抽噎地抬头看他:“那大人……一定要好好喝药,好好照顾自己。”
谢霖摸了摸他的脸,小孩年纪明明不大,说话做事却总是大人气,很会照顾别人,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好,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纪渊:呜呜呜人家只是个胆小鬼呜呜呜只要我不问老婆就不走呜呜呜(醒醒吧,你老婆房子都找好了)
第40章 搬家
正月十一,谢霖搬进小天,李屹大张旗鼓地摆了一桌,还叫了人来庆祝。
但谢霖身边相熟朋友伶仃几个,又不愿意让朝中同僚知道自己从王府搬出来了,于是只有谢霖、李屹和阿福三人坐在桌上。
阿福第一次以朋友的兴奋坐在堂中,有些兴奋,同时也真心地为谢霖离开王府而高兴,带了两挂鞭炮,就等着饭后去院子里庆祝庆祝。
照他的话来说:“有个自己的小破屋也比寄人篱下的好!”
阿福的笑容全摆在脸上,谢霖也被感染得眉眼放松,只有李屹一人表面虽是同乐,却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趁着阿福去取鞭炮,谢霖摸了摸他的头发。
“只活今天。”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没有喝酒,却有些醉的样子,眼睛眯起来,十分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最贴心的学生,跟在自己身后,被安排的事情总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知道自己生病之后便不曾展颜,谢霖不愿他总是这样沉重。
这样年轻的人跟自己久了,都丢了活力的样子。
李屹勉强笑了笑,也说不出来什么,从悲痛到愤怒,长久消磨下来,只剩下无奈。
无奈先生这样丰神骏貌的人沦落至此,一颗真心白付,半生经营自弃,他一开始怨着纪渊,慢慢地开始怨这天道——天道不公。
谢霖看出他的想法,却也没说什么。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日子总是自己过出来的。
只是今日开心,先只活今日。
阿福将炮仗放在院里,他没披外衣,虽说节后回温,但仍扛不住冻,就在他急急忙忙往回跑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大概比阿福高一个脑袋,小孩一时间头晕目眩,没看清来人,只觉得眼前黑乎乎一片,下一秒,身上便被披了一个带有体温的狐毛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