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真:?!
北胥君似是很享受他的无言震惊,面上似笑非笑,眼波愈发迷离。但只懒懒蜷着,根本懒得多解释半句。
“本甸乏了,你们下去吧。”
他们就出来了,在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苍厘咳了一声:【这位看着不冷不热,喜怒无常,其实还怪好。】
牧真的迷惑达到了顶点:【哪里好了?】
苍厘含笑:【不知道,一种直觉吧。】
大概是北胥寥寥几语中对母亲旋犀展露的微末善意,让苍厘先生了此种错觉。
他们看着白荧舟欢天喜地跟在屠一茉后头来了。进去不过喝一杯水的功夫,两人又双双出来了。
白荧舟咬着唇,面色有点怪。却不那么恹恹发癫了。
苍厘打趣:“如何,认得姐姐了么。”
白荧舟有点哀切:“就说了三句话。你是白荧舟?你姐姐叫白雪鸿?行了,下去吧。”
“嗯?”苍厘想,北胥这人怎么回事,尽问废话。
白荧舟却又起了点期待:“不知道姐姐什么意思。但感觉他会再找我的……毕竟都肯让我留下来了!”
苍厘不敢苟同:“哪句话听出来要你留下的。”
“哪句都有!”白荧舟理直气壮,“他念我名字的重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姐姐一定是认出我来,现在又不好明说!哼!”
“行。”苍厘苟同道,“白君开心最重要。”
第69章 什么是共犯啊
正式给北胥君过眼后,屠一茉领三人兜兜转转,进了试炼期间专供使者休憩的游光庭。还特意指着其中一间同苍厘说:“苍使君就住在这里吧。”
苍厘一望便知,这是母亲旋犀作使者时住的阁子。
牧真表示要住他隔壁。
屠一茉答应了,又指着一条石板小径道:“浴泉从此处走。使者袍一会儿送到,宴会统一着装。梳洗完毕后就在这园子之内活动,不要出园门。开宴前我来此处接引,同去点将台。”
看样子得穿圣阙的衣服了。好在只是今天吃饭临时穿一下,苍厘不能轻信神族,还是打算研究一下衣服里有没有诈。
但目前比自己想的更顺利。唯一不太顺利的就是和齐逍分开了。
白荧舟却是累了。他本就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主,这半天悲喜交加的也折腾得够呛,这时候眯着眼打起呵欠:“苍君去沐浴时记得叫我一声,我要睡一会儿。”
一转眼,庭中只剩两个活人立着。
苍厘望向茫茫长天,冷不丁道:“要不你去南察君那里,和齐逍换一换?”
牧真睨着他,不说话。
苍厘回他一眼:“不愿意么。圣灵子真的和我捆绑上瘾啦?”
牧真蹙鼻作鄙:“哼,真是不知好歹!”
苍厘状似释然:“开玩笑。我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说。不过刚才听到试炼方式,才发现我真的很需要齐逍,你帮不帮?”
牧真直言不讳:“你到底什么打算。感觉从塔里出来你一直有事瞒着我,怎么这事和齐逍有关?”
苍厘就暗叹他直觉神准。
“对啊,和齐逍有关。但不给你说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你关乎神族的未来。”
牧真心里一咯噔,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想换算了,我就是问问。”苍厘也没打算多说,转而岔道,“你现在是想休息还是转一转。”
牧真下巴一点:“我要盯着你。”
苍厘恍而一笑:“怎么回事啊,忽然就成神君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