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过香,牧开兰表示想再待一会儿。苍厘就很知趣地拉着牧真走了,留下小情侣再与亡父念点体己话。
牧真回望一眼他们身影,神色释然不少。
“别看了。你亲手算的好妹夫,还不放心么。”苍厘调侃他。
“哼,算他有胆。”牧真着意道,“可惜袁家主母还念着阿兰,想重聘她作新妇。”
“哦,你也知道她以后是和谁过日子。”
“当然!我算的是袁成俊,又不是袁夫人。”
他们一路闲话着上了七孔桥,远远看见两个影子在小碑楼底下转圈。
采荔眼尖,率先跑着迎上来,在桥头截住两人,呼哧带喘地问候道:“少主好…大人好……我们小姐,小姐在哪儿呀?”
苍厘笑道:“你怎么天天到处找小姐。”
采荔跺脚:“我就在半山腰等小姐呢!等到人都快走完了才知道被少主带到这儿来了!”
牧真:?
后头跟来的贺佳却是满面喜色,没心没肺道:“大人大人!我刚看完比赛,可精彩了!!”
苍厘:……
小童连珠炮似的叭叭一通,二人也就知道,此次登天之人共五名。分别是胜于万古塔的苍厘与齐逍,胜于釉叶舫的白荧舟与寇驰丽,以及圣阙早有预定的牧真。
贺佳兴冲冲地还要讲那决赛比得多巧多妙,忽然给采荔凶光毕露地勒住:“说说说!你到底跟来做什么?!小姐找不到我和你拼命啊!”
“兰小姐在主管墓前祭拜。”牧真对贺佳道,“你知道路吧。”
“知道的少主。”贺佳给勒得乖乖的,呼吸艰难道,“采荔姐姐你放手,我现在带你去。”
“多谢少主,多谢大人。”采荔委屈地勒着贺佳走了,生怕他再多叨叨半个字。
眼看这两个过了七孔桥,回首天外忽忽然有飞鹤传书。
道今日酉正将行庆功夜宴。此行会典之人皆可往昭衍峰一聚,正在天雍境内的一众名流也同在受邀之列。
昭衍峰衔涂水第六弯嵬巍而立,为天雍管事之邸,亦是东山物资囤积之所。四角斗峰伟岸,各做仓廪府库之用;居中盆地奇丽峻秀,环崖云壁上悬空而建的流芳殿,正为专门召开盛宴的顶级道场。
苍厘与牧真对视一眼,照直转道入了昭衍峰,进了流芳殿。结果去得早了,来的人还不多。牧真不想杵在空落落的大堂作显眼摆设,转登了二层望台,随便挑了处卷屏小阁歇脚。
闲坐无事,牧真从兜里翻出安天锦给的香包,前转后看研究一番,越琢磨越不对,正想打开一探究竟,却被苍厘一手按住。
“怎么还没扔掉,你总不能稀罕这玩意儿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穿心散。一种歹药。”苍厘见人疑惑不去,索性说了用处,“一旦吸入,则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解药就在香包上的蚀花珠里存着,但需得由口涎浸润,再推入中毒者后窍,反复研磨直至融化。故这一整套常作风月场中特殊助兴之用。”
“这是什么邪物!”牧真整个儿哆嗦起来,耳珠都抖得红了,“他送这个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