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兰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对了,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月底有场演奏会。”
舒荷软软哦了声,低头去开门。
乔泽兰站在一旁,看着他发尾绑起的短短小啾啾,手有点发痒。
想碰。
舒荷打开了门,乔泽兰按了下手,目光看向屋里,一眼就看到那条狗装模作样蹲坐在角落,眼睛往这边瞟。
得亏它是条狗。
要是个人,凭借着舒荷对它心软的劲儿,那还得了。
乔泽兰冷笑。
舒荷抱着玩具盒走到小福面前,他买了两份礼物。
德牧不肯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给小福,例如上次那个逗狗棒,只是沾了点小福的气味就不肯要了,还很人性化地一脚将逗狗棒踹飞三米远。
要这两只狗狗和谐相处的目标任重而道远。
所以舒荷只能买双份。
他忧愁地叹气,从玩具盒里摸出逗狗棒塞到小福嘴边。
小福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它的名字具象化了!幸福!
主人陪它玩玩具,玩气球玩飞饼,死狗有的它也有,死狗没有的它还有。
例如那独它一份的想念。
舒荷又给它喂了狗粮,时间空下来了才去练琴。
他已经上台表演过很多很多次了,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不过秉着认真的态度,舒荷还是为了月底那场演奏会专心排练,他在琴房练琴的时候,两只狗狗分别在两个角落蹲坐着,专心看着这边。
“笃笃——”
琴房的门忽而被人敲响。
是舒母,“小荷。”
舒荷放下琴,两只狗立马像左右护法似的窜到了他身侧,狗眼一个塞一个的鸡贼。
舒荷艰难地避开两只狗狗的挤挤蹭蹭,免得踩到他们,拉开门,“妈妈。”
舒母哎了一声,看起来是有话要讲。
她站在舒荷面前,表情欲言又止,又偶尔呈现出一种古怪。
舒荷迷茫地歪着头,看见她觑了自己好几眼,就是不讲话。
“怎么了呀?”
舒母咬咬牙,问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小荷。”
“你当初和小徐那孩子,到底是结的什么梁子?”
舒荷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闻言杏眼呆呆睁着,衬得迤逦眼眉透露无辜之色,表情也有些空白。
舒母鼓励地看着他。
说出来。
舒荷看着舒母,腮帮子轻轻鼓了鼓,纤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舒母纳闷,试探道:“妈妈就是问一下,你们这个梁子,它大吗?”
舒荷杏眼一闪,心虚地小声说:“还、还挺大的?”
舒母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他了?”
舒荷扭捏低着头,“就是欺负他了……”
他没说是怎么欺负的。
但是舒母自己会脑补。
看这架势,她大惊失色,该不会是动辄打骂吧?
“妈妈。”舒荷赶紧追问,“为什么这么问呀?”
舒母表情先是空白,而后才露出痛苦神色,不再称呼小徐,而是直呼大名,“徐弄清他好像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