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说着,又指向桌上另一只杯子,“我需要更专业的人帮我把关技术性鉴定材料,整合袁东身上两个案子的证据,对定罪量刑发表意见,甚至当庭质证等等。这些,你来做最合适。”
文鸿宇听完沉默许久,咂着嘴说:“你这架势……看来跟这姓袁的仇不小啊。”
严岸阔垂下眼,说:“你就说接不接吧。”
“接,有钱干嘛不赚。”文鸿宇爽快地伸手跟他握,“回头把委托书签了,谢谢严老板。”
严岸阔没理,啪地打开他的手,起身说要走。
“你去哪?一块吃个饭呗,刚好林老师也在附近上课。”文鸿宇一直没弄清楚状况,还想着老同学哥仨聚聚。
严岸阔拒绝道:“不了,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文鸿宇问完,看到他手上的餐盒才反应过来,“噢,去看你那个受伤的朋友?”
严岸阔点点头。
文鸿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啧了下嘴:“你每天都送饭啊?”
严岸阔没回答,算是默认。
“你俩关系还怪好的。”文鸿宇这样评价道。
边迹住的是中医院,治疗跌打损伤有一套自研的中药。药物由护士送到,需要温水浸泡。
严岸阔帮他冲泡好,再倒进碗里,拿勺子送到边迹嘴边,“不烫,但应该有点苦,你慢点喝。”
边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作势要拿回勺子,“我自己来吧,手又没受伤。”
手臂受伤的明明另有其人,哪有让伤患给自己喂药的道理?
“边先生,”严岸阔将碗勺都放下,正色道,“看来你是真的没追过人。”
边迹老实地点点头,然后问他:“怎么啦,嫌我追得不好?”
严岸阔摇着头笑笑,“我要是你,就会装作不能自理的样子,逼着别人给我喂药。”
边迹问:“就像你上次生病那样?”
这话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严岸阔顺着话茬接了:“对。”
“对?”边迹这可来了兴趣,坐直了,扬眉打趣,“对是啥意思,我不懂呢,严律?”
严岸阔低头把桌上的碗重新端起来,舀了一勺,没接话,“张嘴。”
“啧。”边迹对他逃避问题的行为表示不满,同时也因为严岸阔的默许,放得比刚开始还开,“哎,可惜是皮肉伤,一周就好了,装不了柔弱。”
“哪有咒自己受伤的?”
“也是。那我呸两下吧。”
严岸阔被逗得笑起来,碗都快端不稳当,喂完药后抬抬下巴说:“裤脚,卷起来。”边迹:“?”
严岸阔晃晃手中一管涂剂,“给你抹药,省得日后留疤。”
“这个真不用,我自己能涂到。”边迹又要起身。
严岸阔冷下脸,半真半假地问:“又要我教你怎么追人吗?”
边迹只好乖乖坐回去,“不是,你这做得太过了,显得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