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最重要的是确认松田阵平的情况,不论是好是坏,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起码不要一直瞒着他们。
结果松田阵平解释了什么?
两个月后?
他居然还打算瞒两个月?
一个人单独住在隔音的、黑暗的房间里,除了组织的任务之外不联系任何人,就这样毫不顾惜自己地度过两个月?
降谷零盯着那张四年没见的脸,盯着他在七年前猝然离开,短暂重逢一年后,又消失四年的好友。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他难道真的是在要求松田阵平一回日本就立刻告诉他们吗?
当然不是,这几年他作为波本,虽然说是主要在日本常驻,但实际上也会因为任务到到世界各地。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和景光说明自己的情况。
他生气得甚至不是松田的身体状况已经差成这个样子了,这几年的联系里,却一次都没有说过。
难道松田阵平每次传的消息都是他很好,他们就真的相信了?
他们早就知道松田阵平在组织里的地位看似很高,但实际上却还没有一个普通的代号成员自由。起码普通的代号成员不至于每隔一段时间还有进行一次极度损耗身体的“体检”。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根本就帮不上他,更没有资格去指责他。
但如果是条件不允许就罢了,明明回来了还是不肯告诉他们。是觉得他们不能理解吗?是不信任他们仅仅只是想关心他的情况吗?
还是……他们追得太紧问得太多,反而让他有负担了?
降谷零本来想得到一个解释,但对上那双看似正常,实际上却有些对不准焦距的暗青色眸子,忽又沉默。
松田阵平隐约察觉到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
但他还没想清楚,与他对视的降谷零却忽然离开目光,先退让了一步。
“我送你过去。”他垂眸,松开手,“等晚点我们再谈。”
接下来的半段路程,降谷零主动向他说明了诸伏景光的情况。
“hiro只是明面上叛逃了,实际上还和琴酒有联系,你今天过去的时候也会看见他。”
这点松田阵平在摩天轮上看见诸伏景光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也能猜到他们一直以来没说的原因,大概是觉得通过梅根那边传这种消息不够安全吧。
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之前安排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说明过梅根他们实际上也算是听他的安排这件事。等下和琴酒见完面之后,加上景光一起解释吧。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
“琴酒那边就算了,应该是几年前被他察觉了梅根他们那边的动向,朗姆前段时间是怎么发现有人盯着研究所的消息的?”
降谷零却语气古怪道:“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帕波米特。”
转眼间,车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附近。
降谷零停下车,深深地看了错愕的松田阵平一眼,
“不过他做的很隐秘,应该只有我发现了。从表面上看是玛克查到的。
“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故意暴露给组织,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直到了见面的地点,松田阵平还在思索刚刚降谷零说过的话。
梅根上次说要告诉他完整的计划,最后只承认了要对某个研究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