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肥也不积极,听说从分家到现在总共才施两次肥,而且嫌臭,施的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肥,一次没啥臭味,一次是草木灰。连肥都不肯好好施,地能有啥肥力?
结果,就这么个懒婆娘种出来的稻子,竟然长得这么饱满?
路过老崔家的水田对照一番……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崔氏指天指地埋怨了一路老天爷不长眼。
路过的村民听说后,跑去徐茵家的田里一看,还真是诶!
孟瑾媳妇怎么伺弄的?
鸭子养在稻田里真这么有用?还是说有别的窍门?
各家派出女主人,来找徐茵攀交情、话家常了。
“孟瑾家的,你家的稻子长得可真好啊,你是怎么伺弄的?结的稻穗颗颗饱满,看得我家那口子羡慕极了,这不,非让我来问问。这几个鸡蛋你收下,给孟瑾补身子。”
“我家的鸡这两天不怎么爱下蛋,这是我家娃在河里捞的虾子,没啥肉,就是吃个鲜味。”
这家送鸡蛋、那家送小虾,还有几家送的是地里现拔的蔬菜。
徐茵:“……”
今晚不用为吃啥发愁了。
至于怎么伺弄的?
提高地的肥力,产量不就上来了嘛。
怎么提高?
施的肥一要充分发酵、二要种类丰富。
除了人畜粪便,还得磨点动物骨头粉、烂菜叶子鱼内脏,偶尔还要草木灰……总之种类越多越好,好比人吃五谷杂粮、鱼肉蔬菜,是不是就长得健康?光吃粮不吃肉,或是光吃野菜不吃粮是不是瘦骨嶙峋容易生病?一个道理嘛!
“……”
上门的妇人们带着徐茵的洗脑心得,晕乎乎地回了家,半信半疑地照实说给当家的听。
“孩他爹,你说孟瑾媳妇说的是真的吗?不会真的是因为懒吧?懒得去扒拉粪坑里的肥,才把吃剩的骨头、杀完鱼要扔的内脏,和一些果皮烂菜叶扔在一起堆肥,一堆还个把月,臭味都没了才想起来挑去地里。”
狗蛋爹、铁娃爹几个当家汉子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给庄稼施个肥还有那么多讲究?真不是因为懒?
但孟瑾家的两亩水田的稻子,长得确实好,平时也没见孟瑾媳妇干啥,拔草的活都交给了鸭子……
最近因为孟瑾的腿伤,她好久没下地,稻谷还能长这么好,莫非真的是施的肥有讲究?
不管怎样,跟着学了试试呗,试试又不吃亏。
于是,这两家笃信徐茵施的肥料有讲究的,跟着她捣鼓起了新式沤肥法。
其他村民虽然也听说了,但都觉得很荒唐,千百年来老祖宗都是这么种田的,祖先几世积累的经验,还能比不过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随心所欲沤的肥?
什么骨头粉鱼内脏、烂菜叶子鸡蛋壳……确定不是因为她懒,不想扫到院子外才一股脑儿丢入粪肥池的?
徐茵:“……”
对!别问,问就是姐懒!
她此刻拿着村妇们送的鸡蛋、野菜冲小瑾同志笑眯眯地说:“晚上给你煎个野菜鸡蛋饼,再拌个凉菜,前段时间做的熏肉可以吃了,蒸一盘尝尝?”
崔孟瑾不知为何,看着娘子的笑容,耳朵根有些发烫,娘子是不是很喜欢他,不然怎么有点什么东西都想着他啊?
徐茵最近都挑早晚出门,天气也逐渐热起来,家里又还有个伤患,白天尽量待在家。
崔氏连着几天都没看到大儿媳妇下地,越发觉得她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