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现在都不敢在丈夫面前提与女儿有关的事。
想不到女儿竟然跑去蹦极了。
她一眼认出照片里的人是徐茵,养了这么多年,当妈的还能认不出女儿么?
但她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这么危险的活动都敢参加。
顾明光吃着早饭,瞟了眼儿子拿进来的《联合早报》,声调无波无澜:“这么大的人了,总干些让家里担心的事,你当妈咪的,再不好好管教,以后迟早出事。”
周兰悻悻应道:“是,等她回来,我一定说她。”
“呵。”顾明光轻嗤了一声。
这时,又听小儿子惊呼道:“哇!蹦极中心给开业当天的蹦极者一万奖金,那姐姐岂不是发财了?”
顾明光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自动在心里换算成台币,瞳孔微微收缩。
不过,人野在外面不回来,即使真的拥有一万纽币,也花不到家里。
周兰则想着要不要给女儿写封信,如果照片里的真是她,手里捏着一万纽币多不安全啊,不全寄,寄一半回来也好。小儿子下学期不就能多报几个兴趣班了?
这么想着,她神采飞扬地起身,打算回卧室找找那封信,应该没丢吧,当时好像塞在哪个抽屉了。
只是才挪开椅子,蓦地愣住了,女儿好像没留回信地址。
周兰:“……”
这一刻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吃亏感。
与此同时,男主妈卢凤英也看到了报纸上的这则新闻,认出照片里舒展双臂、恣意腾飞的女生,震惊地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
她迅速把这份报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捡出来撕得粉碎。
“少爷若问起今天的报纸,就说被狗咬烂了。”她吩咐佣人。
“是。”
话音刚落,就见林容洛从楼上缓步下楼。
“洛洛,今晚你陆伯伯家举办宴会,你会去的吧?”
“嗯。”
林容洛自从初恋女友不声不响离开他出国,就一直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卢凤英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里把徐茵骂了个狗血喷头。
都怪这个拜金女,把她好好的儿子折磨成这副样子。
三个月前,她给奥克兰工作的朋友打电话,听朋友说那个拜金女压根没去奥克兰大学报到,还以为如她所愿倒霉了呢,想着虽然荷包出了血,但好歹解决了这个麻烦,就当花钱消灾了。
没成想她不仅没倒霉,还跑去蹦极了。
果然是对岸来的拖油瓶,见钱眼开,当初为了一百万台币屁颠颠地出国,现现在为了一万纽币跑去冒险,没有一点淑女气质。
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让她进林家门的。
卢凤英真想告诉儿子: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值得他要死要活,她就是个拜金女,眼里只有钱。
但她又担心儿子还没走出来,告诉他岂不是让他知道了那女人的下落?追过去了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能说!
一定要瞒得死死的!
可惜,那个拜金女怎么就没倒霉呢?基督城那一片的治安不是说挺乱的么?
远在新西兰的徐茵这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以为是皇后镇的气温比库克镇低,有点不适应此地的温差,逛街时想给自己买条薄款的羊绒披肩,早晨起来披在肩上,既保